人家庭出生,十几年前就有正式工的人,这十几年里对待老丈人一家都无比的恭敬有礼,老丈人家有什么事,他是随到随叫,别说是老丈人家的事,当初许明月一个同族之人,要建房买砖瓦、水泥,在砖瓦水泥那么紧张的情况下,他老丈人一句话,他还不是乖乖的跑前跑后?

除了是和妻子许红菱本身感情就很好外,也是因为他看到他老丈人就怕,他老丈人丝毫没有他是大河以东最富裕的炭山工人家庭出生的工人,妻子是大河以南农村出来的姑娘就自卑过,反倒是对他态度强硬的很,直接就举着沙包大的拳头说,他敢有一丝一毫对他姑娘不好,他就把他屎都打出来。

他可一点都不敢去怀疑他老丈人只是嘴上说说。

想到他年轻时和妻子相亲时的情况,陈正毛唇角也不由泛起一抹笑意,目光不由自主的透过窗户,仿佛穿过了茫茫大河,看到了还在蒲河口忙碌时满脸笑容精神奕奕的妻子。他身后的阳光透过打开的窗户照射进昏暗的办公室内,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明亮的眼睛都弯成弯。

自从他跟着他老丈人去了水埠公社后,他和许红菱两人就一个在水埠公社,一个在蒲河口,虽然每周也能去蒲河口看妻子两次,到底是两地分居,不太方便,现在他成了五公山公社革委会主任,去蒲河口就不像之前在水埠公社,有现成的船往返方便。

之前还没太觉得,此时想到妻子,陈正毛不由有些归心似箭起来。

许红菱是几天后,水埠公社的人来蒲河口调两个排的民兵到水埠公社去,她才知道自己丈夫居然和她爹一样,也成了公社革委会主任了,那张虽略微有了些岁月痕迹,却依旧漂亮大气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,“大毛都当上革委会主任啦?那他现在在五公山公社怎么样?好不好呀?哎呀,他那个性子当革委会主任,别被人欺负哦!”

她心里是又高兴又担心,原本在蒲河口后勤组当组长,干的好好的,现在还真想去五公山公社去帮陈正毛了。

她当初来蒲河口,本就是蒲河口农场初立,她父亲手下缺人,她刚好在家里闲着,就和丈夫一起来蒲河口帮她父亲。

现在她父亲都调到水埠公社了,蒲河口的情况也早已稳定下来,不需要她在后勤组稳定局面,和丈夫分开这么久,她也想家,想她丈夫,想家里几个孩子了。

一眨眼,她来蒲河口都五年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