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里的好东西他也不知道收了多少!

可他心底最想要收拾的那个人,还是许凤兰!

他只要想想他是怎么在大年夜的雪天里,被扒光了扔在坟头上睡了一夜,想到他是怎么跳进那女人挖的陷进,将腿给扎了个对穿,又被她打断了腿,他就恨的心中仿佛在滴着黑血。

临河大队的人要是客客气气的招待那些知青,他就找别的方法去找事,要是敢对那些插队来的知青做什么……

哼!

[176]第 176 章

回到了蒲河口,这些专家心口提的那一口气像是通通都泄了似的,真真是病来如山倒,就连留在蒲河口建设养猪场的郑济河,看到他们这样颓废绝望的样子,都不由心有戚戚,背脊都仿佛又佝偻了几分,才几天时间,几个人的头上白发更多了。

这次生病的人里面,病的最重的,居然不是陈卫民夫妻俩,而是另外一个年近六十岁,沉默苍老的老头子。

他不知道是不是生了死志,明明只是感冒发烧,情况却一度很凶险,高烧到四十一度,反反复复醒不过来。

许明月叫人用酒精湿巾给他擦拭,又内服退烧药,不断地给他喂盐糖水,如此折腾了两天,这小老头的高烧才渐渐退了下去,退烧的他依然精神萎靡的躺在监牢的炕上,望着高墙上,那狭小的只有几个巴掌大的隔成三角形小窗口,夏日的光线透过那几个三角形小窗口照射到室内的墙面上,为昏暗闷热的墙面投下斑驳的光圈。

许明月还要安排军训和建设养猪场的事情,还有蒲河口的堤坝任务,每天各种事情很多,就留张医生和许红菱在医务室,叫了几个大婶来照看他们,主要是别让人自杀了。

她可是知道,在这个年代,许许多多撑不下去,或者受不了辱,深处地狱看不到希望的人,要么自杀了,要么熬不下去死了,最后能够平安回去的人,其实不多。

就许明月知道的,她现在住的荒山,就是这十年乱局中的乱葬岗,一些枉死的人,不敢立碑立坟,就拖到这里随意的埋了,有些甚至都不埋,过些天,便只留有一段白骨,直到她小时候,这里都人迹罕至,阴森森的,偶尔有人路过,都能踩到森森白骨。

许明月面上冷漠,心中却怜悯,叫厨房的人这几日给他们熬了纯白米的大白粥,这在大河以南可是难得的好吃食了,都是家里有人生病了,才舍得熬点不加红薯、野菜的白米粥给家人吃,都说是白米粥养人。

她怕临河大队出什么事情,带了两船蒲河口的民兵来到临河大队。

江建军是第三天早上才打开了厨房的门锁,叫人掀开了地窖的青石板。

叶甜和罗喻义他们早就想进来看看这里关着的人了,他们之前虽然知道他们不是单纯的关在厨房,但他们万万没想到,厨房水缸的下面,居然是地窖。

他们是看过电影的,电影中的地窖是一个洞,大水缸压在地窖口上,将地窖口遮挡的严严实实,同时水缸也是嵌进地窖口的。

可江地主家的这个地窖口却不是这样,它整个大宅子都是用青石板和防滑的石条版拼成的,厨房也是,一块青石板,一条石条版,厨房的大水缸便是放在平整的青石板上面,让人一眼看去就知道,肯定不是地窖口,谁知道江建军叫人移开了大水缸后,又叫人掀开了青石板入口。

顿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味,从下面直冲而来,直呛的凑在最前面看热闹的叶甜差点没一口呕出来,忙捂着嘴巴跑到厨房外面连‘yue’了好几声,才捂着鼻子娇声说了句:“这下面是粪坑吗?怎么这么臭呀?”

罗喻义和沈志明三人倒是没有后退,而是等气味散了散,散出的气味不仅没有变淡,反而越发浓郁起来,充斥着整个厨房。

下面的人在听到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