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藕粉,已经不再是狼吞虎咽,而是珍惜的一口一口将竹碗中的藕粉,用木勺刮了干净。

吃完藕粉,他们坐在湿热的牢房内,也不知道要做什么。

此时他们的眼睛已经适应了牢房内昏暗的光线,将牢房内看的一清二楚。

牢房的布置十分的简单,一个够睡八到十人的大通铺,大通铺上铺着一张张宽约六十公分的芦苇席,墙角放着一个盆架,里面按照编号放置着几个木盆,旁边是个有十个格子的柜子,柜门上都有锁扣,只是没有锁。

虽然简陋,却出乎意料的干净整洁,干净的不像个牢房,甚至比现在很多农村人家的房子都要来的好。

他们什么行李都没有,只有刚过来时穿的一件背心和短裤,哪怕被泼了脏污,他们都不敢扔掉,也幸亏许明月给了他们土肥皂,能在河里将衣服洗一洗带过来。

两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将他们洗的衣服,铺开挂在牢房内的盆架上,没有衣架,就那么耷拉在上面晾干。

之后就一个个忐忑不安的坐着发呆。

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太过疲惫,刚刚又洗了澡,吃了干净的食物,此时监牢内只有他们几个人,没有那些随时要将他们拉去挂着牌子,头上顶着白纸帽,游街批斗的红小兵在身旁虎视眈眈,他们心神放松之下,居然倒在了炕上昏昏欲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