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了,她就命丧在这陌生的地方,连个通知她爸妈给她收尸的人都没有。
五公山公社的船就在距离他们约两三百米之外的地方,船上打着火把。
这个船上的两个人都有夜盲症,夜里行船,真正是瞎子抹黑,纯靠对大河的熟练度在划船,反正这一路行船也没有小岛可以撞击什么的,只要方向没错,基本不太会有意外。
又行了半个小时,到了和平大队的河边,许明月问船上的人:“有到水埠公社和平大队插队的吗?和平大队到了!”
一路上,除了蒲河口劳改农场的瞭望塔上,点燃着篝火的火盆在熊熊燃烧着,其余所有的村落都是黑漆漆一片,一丝火光也无。
坐在船上的人,听着远处深山里的狼嚎声不绝于耳,都是灾荒年间被许家村人赶到和平大队的狼群。
他们看向许明月指的所谓的和平大队,黑夜中,那完全看不见的大队、村落,和远处仿佛望不到头的深山,与一声声连绵不绝的狼的嗥叫,让不远处的和平大队宛若一只张开腥盆大口,等待他们入内,仿佛一脚踏入,便是幽不见底的深渊。
船上无一人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