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你进去睡吧,晚上还要值班呢。”

水生只是有些可惜,真让他娶许主任,他还真不一定敢,不知道为什么,许主任明明看着年轻,偏偏身上有股说不出的气势,让他们不敢放肆,蒲河口农场上不管男的女的,对许主任都很尊敬。

很快还留在蒲河口监狱里的人,就都知道了许明月和孟技术员成了一对的事情,蒲河口的妇女同志们是大松了一口气。

许主任一天没嫁人,蒲河口农场没成家的男人们,就一天对许主任有想法,觉得自己是不是能捡漏。

许主任成亲了,他们没了指望,心也就定下来了。

许金虎是早知道许明月和孟技术员成了一对的,见许明月和孟福生来了,有些诧异地笑道:“咋这时候来了?没在家里多待几天?”

蒲河口的事物现在都被理顺了,许主任管起来就轻松多了,现在才刚化冻,挑堤坝的任务也才刚开始,蒲河口任务不重,他就想让许明月在临河大队多帮衬着点许红桦,怕他不在,村里人不服许红桦管,给他找事。

许主任就想让许明月待在临河大队多辅助许红桦,让许红桦先把今年临河大队的生产搞好。

他也想在家里多歇息几天,顺便帮许红桦镇镇场子,可他是蒲河口的生产主任,要带领蒲河口的人有生产任务的,许明月是妇女主任,蒲河口的女性就没多少,工作任务早就被她安排的明白了,不需要操什么心,她不在可以,许金虎却不能不坐镇在蒲河口农场。

农场内还关着许多灾年来这里偷盗、抢劫、打人、枪尖的犯人呢!

因许明月本身的喜好,对犯枪尖罪的犯人极其的厌恶,故而这个劳改农场里,犯此等罪的犯人在这个监狱里过的是最苦最累的,现在出去挑堤坝的人,也全是这一类的犯人在挑石头。

这样的生产任务,要没有许金虎在蒲河口镇着,根本镇不住这些犯人。

许明月也笑道:“我去上高村买船,顺便过来看看。”她站在楼上的窗口处,向下面眺望,问许主任:“感觉人好像少了一些?”

许主任笑道:“开了春,河水涨了,很多人就坐不住了,想回老家看看,就走了一些。”

那些走了的灾民,是前两年许金虎收的纯灾民,没有作奸犯科的那种,但凡干了坏事的,许金虎都是把这些人往死里干活。

挑堤坝本来就是很劳累的活,他不让那些干了坏事的外乡人干活,难不成还让本乡人干?

许金虎有时候护短就是护的这么明明白白,偏偏他这样算不得大公无私甚至私心满满的人,最得本乡人拥护。

对于这些灾民的去留,许金虎也不在意,现在河水涨上来,那些没有堤坝隔离河水的河滩被淹,一些去年种红薯的沙地也就没有了。

他没有那么多地给灾民们种,蒲河口监狱又建设完成,连基建的需求都没了,再养那么多灾民,蒲河口也是承担着很大压力的。

别的不说,光是冬季所消耗的木柴,和每日消耗的粮食,都是个天文数字。

于是等天稍微暖和了一点,那些归心似箭的灾民们,就迫不及待的坐着河这边的船,背着徐金虎分发给他们的一些红薯、黄豆,就踏上了归乡的路。

这并不是一条好走的路。

许明月先去女子监狱和负责后勤和厨房的妇女们那里看有没有事情。

这些归乡的人中,除了夫妻俩一起回去的,大部分逃荒过来的妇人和少女们都留下了,总人数也不多,还不到百人,女性犯人更是极少,许金虎也不舍得让女性犯人干太损伤身体的累活,实在是大河以南这边太缺女人了,一个蒲河口农场,上千的男光棍,女性才不到百人,基本上是一比十的比例。

许明月是这里的妇女主任,平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