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红莲就更不行了,不识字不说,还怀着孕呢,眼看着就要生了,也帮不到他。

他只好把许明月喊道蒲河口帮忙。

其实他最不应该找的就是女同志的许明月。

灾民哪里是好管的?他一个凶神恶煞的大男人,都要手里带把木~~仓,身边跟好几个民兵小队的人不离身,要不是他手段强硬,管理狠辣,蒲河口现在连个围墙都没有,去年种了那么多冬小麦,早特么给灾民给啃干净了!

更别提许明月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同志了。

许明月一到蒲河口,许大队长就给了她一把老猎~木~~仓,还给她配了五个民兵,“哪个不听话就给我打!吃老子的喝老子的,还敢哔哔的,直接叫他滚出蒲河口!”

去年秋季临河大队丰收的红薯与大豆、花生,就是许大队长的底气,有粮食,就是这么强硬!

许明月是到了蒲河口,才知道许大队长为什么这么急切的要拉人过来管理,实在是他一个人完全管不过来。

冬小麦眼看着就要丰收,马上就要进行下一轮的春耕种植,大河沟也要挖,河堤也要筑,还有那么多灾民的住宿问题、吃饭问题、建房问题、干活问题。

许大队长去年一个冬天下来,头发都白了几根,那是管的一个头两个大,蒲河口管理的乱七八糟,全靠他个人威慑力和武力镇着,才让这些灾民乖乖干活,没有真的变成山匪乱起来,祸乱竹子河以南的村民。

原本许大队长还怕许明月面嫩,震慑不了这些人,管不了,他自己也跟在许明月身后,想给她看两天场子,帮她震慑一下那些灾民。

谁知道许明月过来第一天,就是给那些灾民做身份和特长登记,把每个灾民的姓名、年龄、老家地址、擅长的事,登记的清清楚楚,然后按照这些人所擅长的事,有手艺活的,比如木匠、瓦匠、会烧纸砖瓦的、识字的、安排他们是去建房、还是育苗、或者挖水沟、筑堤、文员等,有小孩的,小孩们安排放牛、除草,干活。

住的地方,也分成了男宿舍和女宿舍,包括解决了原本随地乱拉的茅坑问题,顺便把今年需要的农肥也给提前沤了。

吃午饭的时候,许明月中午还给那些年轻灾民和小孩子、愿意学的灾民安排了扫盲班,进行扫盲,而且是不分男女,通通都要去听许老师给他们上课,学认字和一百以内的基础加减法。

原本乱糟糟的蒲河口,在许明月到来不到一个星期,就给许大队长安排的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

[70]第 70 章

直到这一刻,许大队长才真正看清了许明月的能力,再心底直呼‘乖乖龙地咚!’

毕竟他是亲身经历,这些灾民是有多难管的,想要管好就更不容易,他一个当了多年村长和大队长的大男人,管起来都吃力的很,看看许明月,只是将他们的身份信息、擅长的事情一登记,让会做什么事的人去做他们该做的事,不仅效率上来了,条理也清楚了,就连很多他都没顾得上的问题,都一下子给他解决了。

首先就是灾民随地乱拉和混乱的男女关系问题,冬小麦都还没收呢,她都已经帮他把下一季的农肥的问题给解决了,还说要在粪肥里添加很多芦苇、野蒿。

这个季节的芦苇已经是长的非常葱郁了,高高的一大片。

邻市的凉席十分有名,靠的就是本地特产的这种圆柱形细芦苇。

这些被割下来的芦苇,一部分可以安排灾民中的女性跟着当地人学编织芦苇席,解决这些灾民晚上的睡觉问题,不用睡在潮湿的河边。

虽然一年多没下雨,可河边就是河边,湿气特别重,一日两人还好,时间长了露天席地,人是要生病的。

那些不要的芦苇根和剪下来的芦苇头,就是上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