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东西了。

现在不过数十尺之隔,几扇墙门林立,他受了伤,或许还在流血,江蛮音却连看他一眼都不能……

怀墨哥哥。

你还好吗……

江蛮音褪去衣物,把身子扎进木桶,寺庙烧的是药汤,驱寒活血,蒸得她昏昏涨涨,神思越飘越远。

四周静寂,树鸣沙沙,正厅突然传来了诵经的低语。

江蛮音沐浴在絮絮梵音中,好像回到了临安的书院。

学子清晨的读书声也如现在一般柔和清朗。

那日下学,有位女学子约她见面,是位恬静的姑娘,耳根红润,脸伏得低低的,悄塞给了江蛮音一封纸笺。

细而娟秀的墨色小字,还洒了脂香,那上面的爱慕之语,让她吓了一跳。

彼时江蛮音已是武场赫赫有名的红缨少年,沉默寡言,却肤白隽美,很讨小娘子青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