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静都没有。

呼气都轻微。

薛止把她抱起来,却摸到她冰冷的身体,还有背后整片的汗。

他愣了一瞬。

眼睛颜色浅,夜间看得清楚,狭小漆黑的墙下面,被极淡的月光洒下一点,反射出灰白又猩红的色。

白的是什么利器。

他脑子有些锈,伸手摸过去,硬而利。

她刚刚躺的地方,有几片陈年的碎瓷。

猩红色是她的血。

薛止呼吸困难,有些怔然:“你刚刚不是说痛快吗……”

江蛮音太阳穴发疼,软软倒在他身上,抿唇笑了下,毫不在意似的:“很痛快啊,薛止……”

她小声笑道:“你不是也说……我流了好多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