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阉党的五虎十犬锦绣度日,当真令人刮目相看。”

江蛮音不为所动,任凉风拂眉,“季将军要是说完,也该走了。”

季长风拧眉看了她许久。

他拽了地上草叶,抹去枪尖的血,似有嫌弃道,“我以为你至少还会觉得羞愧。”

“薛止这么脏的人,你居然和他同流合污。江蛮,你可否记得少时愿景,还记得自己该手刃寇贼,杀奸除恶。”

季长风怒极上了头,而后又冷笑,“我现在瞧你真是恶心至极。”

他倒是劈头盖脸骂了个痛快,江蛮音却安静极了,布帕轻捂渗血的手掌,也按住丝缕痛意。

直到‘恶心’二字一出,她视线才回落。

江蛮音双眸平静,侧脸漾着残败灯火和月色,看着孤单伶仃,站在原地轻轻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