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晋升之路,以后恐怕也会在一个官职上苦苦煎熬。

而今日一遭,更让他们心生愤然,如若他们是世族中人或官位不这么低微,想必就不会受潞王如此之辱。

祝乘风目视前方,驱马前行:“稳步上升才能岁月平淡,遇大机遇者,也要承担大危难。”

“若是能有大机遇,我自不怕……”随口接话的孟泽辉,倏得一顿,侧头看向与他并行的祝乘风。

少年驸马身着一袭竹色圆领束袖刻纹袍服,头带玉竹冠,腰束钩玉宫绦,身姿列松如翠,看向行远轿撵的目光,却冷如凛风。

孟泽辉心头一跳,接着道:“若遇大机遇,我之幸也,当要承担大危机!”

“同为今榜士子,我定不能冷眼旁观子安兄的危难。”祝乘风似是玩笑一语。

孟泽辉听出话中含义,又看向身后的几人,迟疑道:“只不知这个机遇,是独有,还是……”

看他领会了意思,祝乘风轻笑道:“大树将倒,其上的果子自有无数。”

官位是固定的,官位上的人却不是,几个亲王扈从占下的官位,该有多少?

只要他能撼动大树,想要得到果子的人,天然就是他的同盟,他们自会全力帮他伐树。

心思几转之下,孟泽辉神情激荡,还想说些什么,远远就见一身着玄甲的天子亲卫,策马而来。

“陛下传召驸马都尉,伴驾而行!”

看着来人就心下不妙的祝乘风,唇角笑意微僵,握着马缰的手指蜷缩几下,好几息后才对众人颔首告别,又问亲卫道:“泰安殿下还未归来吗?陛下可是只传召于我?”

“陛下只召驸马一人,泰安殿下负责猎场安危,并不会此时返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