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这一结论,
帝王疯笑得肩膀抖动,又下意识去摸他这几日时时摩挲的玉佩。
一下却摸了个空,慢半拍才反应过来,自己怕被祝乘风察觉出异样,来时便刻意取下了那枚玉佩
在祝乘风压抑到极致的哭喘声中,帝王脑中最后一根理智之弦,也轰然绷断。
他为什么要苦苦隐藏?他不但要告诉祝乘风自己对他那刻骨的情意!
他还要昭告天下!
他要用情爱做网,帝王权势做锁,把他心爱之人,永世困于自己身边!
被逼出了疯态的贺兰决,在树下站立到深夜才惊醒回神。
他抬眼看着闭合的殿门,许久才扯出笑意:“这公主府的风,果然处处温和,还带着世间最为诱人的浓香,全然没有宫中那么刺骨难熬!”
祝乘风,皇宫中实在太过难熬了,你来宫中永远陪着朕吧!
【作家想说的话:】
宝贝们!今天错过了平常发布的时间,所以导致晚了一小时发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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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:臣不愿做佞幸之臣
春狩之日。
卯时三刻,天刚破晓。
被严密把守的城门大开,玄金旗帜在冷风中猎猎作响。数以万计的庞大长龙中,文官乘轿,武官策马,和披挂铁甲的亲卫禁军们,一同拱卫着队伍中央的天子圣驾。
前往城北皇家禁苑,举行射猎之礼。
骑跨着一匹乌云踏雪骏马的祝乘风,在策行出城后,便脱离皇家宗室的队伍,独往队尾去寻同榜登科的士子。
驱马将至队尾时,便见腰圆膀壮的潞王,乘于轿撵之上,怒目咒骂着几位刚被授官的寒门士子,其言语之粗鄙,全然不似皇家中人。
祝乘风长眉冷凝,就要驱马上前,可思及几位士子的颜面,又停下了动作。
“尔等不过天家奴婢而已!看见本王竟不五体叩拜?”
“我等虽为末官,却也是登榜士子,潞王为何如此低辱我等?”
满身横肉的潞王,见有人竟敢顶嘴,不由扬鞭大怒:“我让你多嘴……”
“潞王!”见得此处,祝乘风再顾不得其他,策马上前冷声制住挥鞭的动作:“潞王既如此骁勇,不若禀明陛下,在猎场中一展英姿,好让我等天家奴婢,能得见蛟龙腾云之势?”
“驸……驸马……”刚还横眉怒目的潞王,看见来人,面色一变:“驸马如何能是奴婢?此……此处风大,本王先行一步。”
一向色艳神雅的祝乘风,此刻却显出飒飒冷肃来:“潞王之身何其尊贵,我等奴婢身份卑微,不够资格恭拜潞王,请容我等远远避开道路,好让潞王霸行。”
被高高抬起的潞王,惊惧的看了前方队伍好几眼,没看到泰安,才稍松口气,连连催促抬轿撵的人,“不……不必了,本王这就走。”
亲王轿撵远去,几位被辱骂的士子,皆眼中带愤,却也无可奈何。
榜眼孟泽辉神色复杂的朝祝乘风拱手:“驸马都尉!”
“子安兄称我表字即可。”祝乘风颔首和几人打过招呼:“听闻子安兄被授了予了朝请郎官,恭喜子安兄了。”
朝请郎,乃正七品上,对比往常士子授官,是很不错的官职。
孟泽辉苦笑:“苦读数十载才求来了官职,如今却被人冠以奴婢之名,若是十载后能得一不必受辱的官职,我便死而无怨了。”
一人悲愤接话:“十载又十载,人生总共有几个十载?”
“如我等身份,就算熬死又如何?好的官职总有人占去,如何能轮到我等?”
听闻此言,几位士子皆沉默。在授官之喜过后,随之而来的则是迷茫,他们这些寒门学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