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慈渡,你当真要如此吗?”
“老师,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。”祝乘风隔着麾下骑兵遥遥回望。
陈之其遥看让他骄傲半生的弟子,又急又悲:“我自小教导与你,可曾教你犯上起乱?”
祝乘风收剑回鞘,握紧马缰,又松开。
阖眸几息,下马朝老师行弟子礼:“我自知深负老师教导之恩,违背老师道义,请老师不要再挂念我这个背师之人。”
“慈渡啊!!!”陈之其悲嚎痛哭。
他教导长大的谦谦君子,如今血染银甲,往后或要留千古骂名,他怎能不痛,怎能不悲:“既然你意已决,那便去吧,任何骂名,老师和你共担!”
宣德门缓缓开启。
祝乘风朝老师长长一礼:“我负老师太深。”
再次上马,那双肃冷无悲的眼底有了水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