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决不许驸马去冒险。

君臣先前讨论的也是此事,泰安和镇远大将军不在殿中。他们和户部,兵部,工部的官员们一起急备出征之需。

所有人为出征忙得脚不沾地,边关又出了疫病之事,听天子问来,朝臣们也都面色凝重下来。他们不希望听到上苍不庇周朝之说。

“臣已听泰安说过此事,突厥之地也有降雨,他们却无事,那这疫病,就不会是来自雨水。”

朝臣们齐松口气,天子剑眉微皱,手指扫过地图上的一条河流,停顿一下,就听驸马继续道:“疫病多半来自士兵们取用的河流湖泊。”

天子豁然抬眸,和驸马对视。

“河中之疫又从何而来?”

“臣请旨去往边关,亲自查看方知。”

“朝中医官和懂疫治疫官员众多,朕为何要派国朝驸马前往涉险?”

“臣不单是驸马,也是陛下亲封的督查使!”祝乘风和天子对视,容色绝艳,神情却寒凛如剑:

“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,担君之忧,何惧哉!”

翱空的鲲鹏展翅,朝臣们凛然整冠,朝天子行礼:“臣等亦然。”

礼罢,再面向驸马,以君子礼节敬之。

祝乘风肃容回礼。

天子双手攥拳,眼眸幽暗如深潭,他望着殿中郎绝独艳的少年,心脏被少年揉捏攥紧,钝痛之中,灵魂震荡。

他不舍拘禁少年于宫廷,也不舍放他飞离自己身边。

独裁霸道的帝王,因为藏在心尖的少年,而踌躇,不舍。殿外传进一声冷喝:“不许!”泰安急奔进殿,两步奔到驸马身边,亲王紫袍威凌,面上神色凝重沉肃:“我不许你去边关!”

手被攥的生疼,祝乘风凝眉微怒:“边关又不是虎狼之地,怎么就去不得?”

“你不能去!”钟淮安急切的声音传进殿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