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贺兰池得知驸马今日上朝了,心知不妙,赶来远远看着少年卓立殿中,又听到那样一番话,再看到他和朝臣对行君子礼节,似已经确定好了要去边关。
心惊之下,不顾礼节狂奔入殿:“西北气候恶劣,如今又有疫病,你不能去!”说着话也去拉祝乘风。
朝臣皆在,祝乘风可以和泰安拉扯,但绝不能和镇远大将军牵扯不清,他抬手止住钟淮安,又甩来贺兰池的手,面朝天子:
“陛下,臣请旨去往边关。”
天子双拳攥到骨节发白,指甲把掌心掐出血痕,凤眸看进少年眼底,看着他的决然。
阖眸良久,天子才豁然睁眼,起身衮袍袖摆猎猎,龙威骇人:“封祝乘风为镇西都护,可监军,统军,掌军!”
“即日,随军出征!”
贺兰池神情阴鸷,怒视自己的皇兄。
他神经质的又攥紧驸马的手,祝乘风抽了一次没有抽出。
肩上搭来一手。余光扫见钟淮安沉脸看来,他冷下脸来如在战场般血煞难掩,极为吓人。朝臣们觉出气氛不对,祝乘风却已快一步领旨谢恩。
“臣,谢陛下。”
从正三品的督查使,到正二品的镇西都护,他用了两年时间。
两年前治理泾州水灾,又大肆推行治河和灌溉之具,两年时间已见奇效。
其余工匠和一同参与过治水的官员早已升官,独他没有,他知道天子是在为他压官攒功。
今日特封镇西都护。
虽然和安西都护,同为二品,但权利却大于安西都护。
一个是“安”一个是“镇”,就可见不同。
集权至此的官职,朝臣们理应反对,但想到驸马在泾州治水有功,也没有升官,如今又要去边关治疫,此刻他们也说不出反对之言。
当然,最重要的是陛下的旨意,他们也反对不了。
钟淮安和贺兰池也冷静了下来。
既然已经阻止不了,他们便要想怎么安排人马,光是保护安危不够,他们还要给祝乘风最大的舒适。
祝乘风接了圣旨,领了符印。
大朝会理应这时散去,殿外金吾卫又抬进来十几口箱子。
贺兰池一眼就认出这是驸马日日整理的之物,天子和钟淮安自也熟悉,朝臣们却是不解。
打开其中一口箱子,祝乘风取出几本书册,呈交给天子:“这也是臣为什么可测晴雨,也一力要去边关治疫的原因。”
贺兰池和钟淮安得到驸马准许,便给朝臣们一一发了一本书册。
朝臣们展开发到手的书册,书上的字迹,从青涩到沉稳。
从机械的抄写,到笔走游龙。
再到字迹出形化神。
朝臣们先是惊叹这字迹之妙,凝神细观,又被书中所写之物所惊。
他们拿到的书,各有不同。机器人,24小,时文件群,衣叁,疚似9似六叁衣
有人拿到了治河疏渠之书。
又人拿到了预防虫害之册。
还有人拿到了如何更好的治理庄稼,施肥之术。
养育鱼苗,栽培花朵,还有许多连他们不曾听闻过的果树,种子的种植之术。
就连纺织之术,也总结出了更快更精妙之法。
朝臣们先是以为是士族的孤藏之书,毕竟书上所记,连博览群书的他们都不曾阅之,但越翻越不对劲。
每一本的书册后,都是长长的人名,记录了这些方法是从哪里得来。
就好比这本农学之册,光是栽种育苗,就有十几种方法。不同的地域,不同的土壤。
就连灌溉所用不同的河水,都会细细划分。
每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