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点滴滴的相处,如同真实发生过一样,可一旦想过了十八,他就再也想象不出来慈渡十九岁的模样了。

好像慈渡十九岁一到,就会永远离开自己。

导致他不管怎么穷尽想象力,只要一想到十九岁以后的慈渡,脑海始终都是空白一片。

气氛瞬间凝滞,祝乘风眨眨眼,身后天子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放进他掌中。

转身去了内殿。

看着天子的背影,祝乘风不解收回目光,眼神落到天子送的礼物上,瞳孔扩大,手指一瞬收紧。

贺兰池把他的手指轻轻掰开,也从怀中取出一物,也放到他掌心,再帮他合上手:“这是我送给驸马的新年礼物。”

手中握着的两块令牌,硌的祝乘风掌心微痛,他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,抬眼就见钟淮安薄唇紧抿。

转念一想就知是为何,他拉起钟淮安的手,放到头顶的虎头帽上:“我知道这顶帽子,是你亲手所做,我很喜欢。”

“真的?”

另外两人送的礼物,比自己的礼物,不知贵重了多少。

祝乘风拉开钟淮安的手,看他的十根手指上,有许多的针眼,就知他为了做这顶帽子,废了多少心力:“我很喜欢,很喜欢。”

钟淮安一把把人抱进怀中:“以后,我也会给你……”

他话未说完,祝乘风就见进了内殿的天子,拿着一盏玉樽,到他身前,抬起他的脸。

温热的触感落在眉心。

血腥的气息扑面袭来。

他凝眉想要触摸眉心,手却被天子扣住:“周朝小孩守岁时,大人们会在孩童的额心,点一点朱砂压岁。”

“慈渡的父母远在江南,那朕就帮慈渡压岁。”

“那都是幼童才有的仪式。”祝乘风看着天子胸口处氤氲出的血迹,心中有了不妙的预感。

“哥哥,你是用什么给我压岁的?”

大股的鲜血,从天子的胸口涌出,他却魔怔了一样,偏执看着眼前少年:

“天子的心头血压岁,慈渡定能肆意万年。”

61:解带色已颤,触手心愈忙。那识官袍内,销魂别有香。

宣泰四年。

早春寒意料峭,天空飘着雪花。

京城外的驿站旁,停着一辆马车。

身着授章官服的督查使,站在车旁,拢袖看雪。

等待归人。

分明是散漫的姿态,由他作来也是端雅洒脱。

朦胧的雪雾中,如画中艳君来了人间。

急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。

一匹披甲的黑马,冲破雪雾,狂策而来。

驰马的将军,玄甲,银枪,头戴战铠,铠上红缨耀眼,朱红披风猎猎作响。

远远一看,如一团烈焰,自雪中奔来。

一头巨大的金雕,抓立在将军肩膀上,鹰眼桀傲,威风凛凛。

“青苍。”带着笑意的呼唤刚起,金雕就兴奋鸣叫,翅展飞冲向唤它的人。裙:久午二依六O二八三新内容

看冲来的金雕收住了力道,祝乘风眼中带笑,抬起手臂,供它抓握。

等金雕停稳收翅,摸了摸它的背羽,抬眼就见威凛的将军,也急驰到了眼前,俊容满是笑意,在马背上侧身伸手:

“督查使大人,好久不见!”

官服规严的督查使,轻笑一声,抬臂让抓立的金雕翱空,伸手握上将军伸来的手。

顺着他的力道,翻身上马:“将军,好久不见。”

两人一骑,冲破茫茫雪雾。

雪花扑面刮来,胸口的激荡也稍稍平息,钟淮安才让狂奔的战马慢了下来,握住圈在他腰间的手,眼中盛满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