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头,看见贺兰决面色肃沉而来,伸手求救:“哥哥,救我!”
一只带有扳指的大掌伸来,他没有犹豫伸手牵上,贺兰池带笑的面色一沉,贺兰决没有给胞弟半分眼神,牵着祝乘风要往木屋方向走:“今日的药……”
上空的金雕嘶鸣一声,交错的树影间,一人提着食匣远远走来,身如凛松,行走间如雄狮巡视领地。
“淮安!”
身侧和身后两道视线沉沉射来,祝乘风只作不见,抬臂招手,鲛纱广袖,一路滑到臂弯间,露出一截瓷肌美玉的手臂。
皓腕间,却又一圈浅浅的握痕。
像是有人用力攥紧他的手臂,镇压过他一切的挣扎。
艳艳的粉,和莹瓷的白,在灿阳下,交汇出隐晦的色彩,射来的两道视线越发灼热,随着来人走近,那两道视线,参进了压制的杀意。
毫不掩饰的杀意,钟淮安自然轻易察觉,他却并不分出心神给天家兄弟,走近祝乘风,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又帮他把微散的袍领拢好。
才打开提着的食匣,端出一盏琉璃碗,汤勺轻搅汤药,喂到乖乖张开的唇瓣间:“这次我多放了几味药材,是不是不苦了?”
喝药的祝乘风还没回答,牵着他的贺兰决却声音肃沉:“医官开好的药方,为什么要自作主张改动?”
贺兰池也冷冷看了眼钟淮安,凑到祝乘风唇边嗅了嗅草药的味道,眼神阴鸷下来:“你害他害得还不够?为什么要擅改药方?”
“是不是他永远不好,你就能一直赖在他身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