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方水镜。

小舟上传来“啪”声脆响,伴随着低沉沙哑的认错声。

夜风凉飒,小舟靠岸,钟淮安俊朗的脸上,顶着一道明晃晃的巴掌印,眼眸却餍足而亮,肩阔腰挺,神情气爽。

小心抱着怀中提着酒樽,昏昏欲睡的祝乘风,还要撩拨,去吻他溢散着酒香的唇瓣,嘶哑调笑:“怎么还不好意思了?你哪处我没见过?我还喝过你的甜水……唔”

祝乘风窝在他怀中,耳边是激烈的心跳,眼眸微阖,刚要昏睡过去,听了这话,抬手捂住钟淮安荤话不绝的嘴,给他灌了一大口酒。

再斜提酒樽,自己把剩下的桂花酒饮尽。

“你真是……一点脸都不要。”气息微喘,他早有醉意。

“我要是要脸,还能和你在一起吗!!”对于钟淮安来说,不要脸是对他的夸赞。

掂动两下怀中人,故意逗他:“你可是我钟家的夫君了!我们回京,我可是要搬去和你同住的!!”

祝乘风在燥热的怀抱中,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,掩唇懒懒打个哈欠:“我住在公主府,等我把位置腾开,你可以去和泰安同住。”佬阿.姨PO海废追.新330'139493.群

钟淮安被他梗住,冷哼一声,低头咬住他插在祝乘风鬓边的桂花,帮花束调整了个不易掉落的位置。

又打个呼哨,让盘旋的金雕下来:“你们成婚是他强求罢了,要不是天子旨意,哼……”

祝乘风被他的厚颜和逻辑所惊,睡意稍减,刚要提醒钟淮安,他们的婚约,也是强掳来的,就被俯冲而来的气旋,吹地鲛袍荡波。

发丝绦带飘飞。

眯眼斜眺,就见金雕落地收翅,鹰眼落在他鬓边的桂花枝上,滴溜打转,一看就是在憋什么坏。

他也是醉得深了,取下鬓边桂花,推推低头吻来的钟淮安,小小声密谋:“你大步走。”

“叫夫君我才大步走!!”钟淮安不放过任何一个谋取亲昵的机会。

祝乘风不雅轻“啧”一声,看金雕已经是展翅进攻的状态,单臂环上钟淮安的肩膀,故意拉长语调:“好夫君,求求你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