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感情极深。所以想要厚颜请驸马为两家缔结牵线搭桥,若能再求得驸马证婚,那可是再……”

“青梅竹马?感情极深?”礼部侍郎的话,让贺兰池眼神渐冷:“若驸马当真和那什么青梅感情极深,那此刻还有本公主什么事?”

察觉到贺兰池已控制不住的狂暴之势,祝乘风安抚轻攥了下他任旧扣着自己的手指,以防他突然暴起伤人,明日再传出公主当殿殴打朝官的恶名。

被贺兰池的气势所骇,礼部侍郎浑身冒出冷汗,蹬蹬后退几步,头也不敢抬地弯腰辑礼,连连称错:“公主恕罪,是下官用词不当,驸马和陈氏女郎,应是少时同长的兄妹之宜。”

“驸马为独生之子,族中也只有几位族姐,怎又突然冒出一妹?”贺兰池身型高大,居高临下望去的视线,已带狠戾:“礼部侍郎好大的能耐,张嘴就给祝氏族谱多添了一人!”

“下官,下官一时失言……”礼部侍郎双腿发软,强撑着才没跪趴在地,面色惨白一片,再不敢起算计的歪心思。

宫道上又远远行来几位朝臣,祝乘风也不愿此事闹大,抬手阻拦住贺兰池,看清礼部侍郎眼底的怨毒,语气也依旧平淡:“老师膝下只得阿蓉一女,且她还未到婚嫁之龄,今日之事,我就当从未听闻,还请侍郎约束好府上郎君……”

“驸马!”远远行来的钟盛,并不理会面色惨白的同僚,对着祝乘风和贺兰池拱手一礼:“那日事急,我还未好好谢过驸马恩情。”

算盘打空的礼部侍郎掩袖而逃,祝乘风微挑眉稍,转身又是一副温雅之姿,对着钟盛辑手回礼:“将军太过客气,世子可已归府?”

“那得看他有没有命再回京城。”心情已经坏到极致的贺兰池,薄唇勾起,冷笑一声:“他招惹了不该惹的人,被人一箭射杀,此刻怕是头七都要过了吧。”

祝乘风忽而眯眸看向贺兰池。

钟淮安被人射下山涧之事,应该只有帝王,钟盛,和自己所知。前日才回京城的贺兰池,是从何处得知的这一消息?

且还笃定钟淮安已死?

连日都担忧儿子的钟盛,却没有察觉异样,摇头叹道:“纪舟虽安,可却也没有回京,去驸马指明之处寻人的仆从带回消息,纪舟应是身受重伤,却一路跋涉去往了江南之地!连派去的仆从都追赶不上他的行程!”

说到此处,钟盛担忧之下又大为不解:“他莫不是把魂掉在江南了!先前莫名其妙跑去不说,如今身受重伤不知归家,只一心往江南而去!”

本以为早已死于自己箭下的人,如今还活着,贺兰池俊容骤沉,拉着祝乘风就走。

和钟盛颔首告别,又被拉着走出好一段路,祝乘风才挣开紧攥在自己腕上的手,沉默几息才道:“臣自昏迷中清醒,便双目不能视物,当时只以为是殿下陪在臣身边,却不想身边之人竟是陛下,臣可能知,殿下当时去往了何处?”穩 定吃肉⒎0⑼⒋⒍⒊⒎⒊0

“贺!兰!决!”

自疯狂中清醒,就觉事有蹊跷的贺兰池,如今才算看清了兄长的无耻,一时被气得胸膛剧烈起伏,好半晌后才理智回拢。可也知道自己已铸大错,悔之晚矣。

又怕自己此刻发疯,会把祝乘风推得更远,便生忍下了想要提剑砍人的冲动。

俊美的面容扭曲一瞬,咽下了涌上喉间的鲜血,出口的声音低沉沙哑:“当日看你久不清醒,我便听信了道士之言,去寻找当年为你批命的游方道士。我走时给你留了刻字木牌,是贺兰决从中作梗,骗了你我!”

“臣谢过殿下厚爱。”祝乘风没有接贺兰池怒骂帝王的话,只不轻不重出此一言,便不再作声。

频频侧首看他面色的贺兰池,猛然顿住,薄唇张合几瞬,竟一反常态,也沉默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