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的疯狂。
轻易就让他回忆起了那地狱般的折磨。
胸口沉沉喘不上气息,祝乘风撑着座椅扶手起身,刚一接近疯狂到没有一丝人态的二人,侧脸到侧颈就被喷溅上了一道鲜血。
热烫的,血腥的气息,没有让他停下脚步。
大力打开闭合的殿门,祝乘风声音冷肃如寒冰:“禁卫军何在?”
早就远远恭候在外的禁卫军,齐齐行礼:“驸马都尉。”
“陛下和公主比剑。”祝乘风下阶路过玄甲禁军,并不停留:“将军若是劝阻不住,便让朝臣进宫来劝吧。”
“拦下驸马!!”
殿内博杀缠斗的二人,看那绯袍身影越行越远,二人同时巨力踹开对方,齐声下令。
禁军统领并不敢去看殿内情形,听得御令,追赶拦下已行远的人:“驸马都尉,请恕我无礼了,没有陛下御令,您不可出宫。”
浓烈的血腥味和雄性侵占气息裹挟而来,祝乘风侧首和大步奔来的泰安对上眼神,他已经没有心力去应对随时都能发疯的人了,看人追来,也只淡淡道:“臣想出宫了,殿下可要同行?”
“你今日出得宫去,明日可还要进宫?”周身染满鲜血的贺兰池,神情如在千军万马里厮杀出来似得森寒骇人:“我听他说你已领了内书侍郎之职,今后你们可要日日相伴?”
“殿下,臣奉领官职,自当做好职内之务。”祝乘风后退躲过贺兰池伸来拉他的手:“百官朝臣,哪个不是和陛下日日相伴,共议朝政?”
贺兰池被他后退的动作激得胸口起伏,身上血流更多,他大跨上前,一把钳住那艳极至妖的脸颊,让人仰头和自己对视:“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。”
“那你所说何为?慈渡既领官职,那自和朕日日相见。”衮服渗血的帝王,挥退被他骇得叩拜行礼的禁军,行至祝乘风身侧,解下他挂在腰间的官印,拿在手中把玩摩挲:“内书侍郎,起草天子诏令,按照相处时日算来,慈渡和朕在一起的时日,可要远超他在公主府的时日啊。”
钳住脸颊的手猛然用力,祝乘风凝眉一瞬,淡而回应天子的挑拨:“臣和泰安为夫妻,臣和陛下为君臣,两者怎可相互较之?”
贺兰池眼眶红的似要滴下血来,刚要一拳轰向兄长面门,一瞬又被驸马的话安抚下来。
帝王猛然攥紧握在掌心的官印,力道之大,几乎要把玉制官印攥成齑粉:“虽为君臣,可慈渡和朕却做尽了夫妻间的缱绻情事。”
夜风温抚,斜月初挂,
皎洁的月影,把对峙中的几道身影拉长,两道高大身影,缓缓以包围之势,左右夹击着中间一道颀长身形。
投射在玉阶下的三道影子,渐渐重叠,形成不可分割之势。
“驸马,你辞去官职,我也褪去公主之身,我们一道回江南好不好?”贺兰池钳着祝乘风脸颊的手颤抖不止,声音嘶哑隐有祈求:“我们成婚后,我还未和你一同去过江南,你带我回江南吧,我们不做官了,我们一起踏游山河好不好?就你我二人,再无他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