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世子,第一次握不住手中的弯刀。

紧紧攥进掌心的一根手指痉挛颤抖,钟淮安眼前恍惚,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透不进光的深林之处,他怀抱着眼前的驸马,隐秘又虚幻地把一根手指,强插进那紧到窒息的穴腔中去。

那进入一根手指,都娇嫩推挤的穴腔,是怎么吃下那巨大丑陋之物的?

射出白浆的龙根,任旧深深埋在裹到极紧的穴腔内,贺兰决温柔小心地把失神的人,揽抱在自己怀中,又用他来时所披的外袍把人完全笼罩在内。

没有给擅自闯入的人一个眼神,平日肃穆的天子,如今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眷恋。单手轻轻拍拂着那任旧颤抖的汗湿脊背,低沉哼起了母妃在时,哼唱给自己的儿歌。

轻而缓的曲调,伴随着拍拂的动作,让侧脸贴在天子激跳到不正常的心口处的祝乘风,羽睫轻颤,缓缓阖上眼眸。

扫过心口的羽睫,带着酥麻痒意,一路钻进贺兰决心底深处,感受到怀中人沉睡过去的轻缓气息,眷恋不已地侧首,轻蹭怀中人微凉的发顶。

他们终于合在一处了,谁也分不开他们了。

随着低磁而哼的曲调进入尾声,天子贴在驸马发顶的侧颊上,划过一滴滚烫热泪,最终隐没在了驸马带着水汽的乌发之上。

看着天子这从未有过的痴狂神态,和此刻乍一看还有些温馨的情景,眼中血丝遍布的钟淮安,侧耳听到祝乘风熟睡过去的气息,才抬脚把地上的弯刀踢向上空,再伸臂抓握住刀柄。

带着寒芒的刀光,划破笼罩而来的香雾,刀刃直直对向怔然痴惘的天子,压低声音:“身为君王,怎能强迫奸淫臣子?”

早早察觉到来人,可那时在关键时刻停不下来的贺兰决,现在想到驸马的种种姿态,都被人看进眼里,怪异温柔的神色突兀扭曲一瞬:

“携带兵刃面见君王,这是齐国公教你的?”

想到祖父,钟淮安握刀的手一顿:“祖父远在边关,没有时间教导孙辈,我是不忍世家郎君,被人逼迫,雌伏在人身下,也不愿见君王昏庸,流传出昏君之名。”

“逼迫?奸淫?”贺兰决把怀中人的耳朵虚捂起来,以防他被吵醒:“朕和慈渡,是爱人交欢,哪里来的逼迫?”

“陛下,您扮久了公主的身份,难道自己就真的是和驸马有着婚约的公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