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乘风哥哥不要走!!!不要丢下我!”撑着一口气爬行的人,看着只留背影的人,如坠入地狱般惨叫。
向上飘去的祝乘风,一侧头,就看到地上爬行的人,凄厉嘶嚎过后,已经气绝。
黝黑扩散的瞳孔,带着刻骨的偏执,死死盯向自己的方向。
心头染上阴霾的祝乘风,微凝长眉,把手中的照片丢下高空,飘荡的灵魂,顺着温柔的力道,冲破时空壁障,回到了自己该回的地方。
亥时四刻。还.有硬菜139494⒍31
本应戒备森严的帝王寝殿中,如今却灯火通明,被御诏传来的各方僧人,道士,或有神异之术的人,医者,皆恭守在殿外。
等候天子传召。
一刻钟后,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,面色凝重,从殿内退出,给了即将要入内的师弟一个眼神,小声提醒:“失明,梦魇,拘魂,道家即昌。”
同门师弟神色一凛,当今天子,极为厌恶天命神道,曾大肆打压各道播教。
如今驸马双目受伤,又梦魇不醒,天子却广召神道,医者,许诺哪教,哪医,若能唤醒驸马,为驸马医伤。
可得天子一诺。
受召之人,无不疯狂,皆使出毕生所学,可到了深夜,驸马却任未有清醒的意向。
道号感玄的道士,入得殿内,便见紫蟒袍服的泰安公主双眼通红,俯身在塌前,握着一只白到透明的手,按到自己侧颊,低声呼唤驸马的名字。
气质迫人的天子,肃沉着面容,如巍峨高山般站于塌侧。
感玄刚一抬头,就看到天子背于身后的手,紧紧攥拳,不受控制地大力颤抖,大骇之下赶忙低头:“陛下……”
“上前来为驸马施道。”天子沉声。
感玄赶忙上前,拿出师门所授罗盘,又摆了招魂阵法,一番施为后行礼道:“驸马双眼之伤,敷药即可,沉睡不醒是乃是魂魄被拘……”
天子和公主不为所动,想来这番说辞,皆被前面进殿的人用尽了。
感玄继续道:“贫道曾听闻驸马生来便带有神异,曾在其母未知有孕时,便被一游方道士,批命为麒麟入怀,驸马此番,可能是入得天宫之上,贫道术法低微,恐唤不来驸马,可若寻得当年为驸马批命之人,驸马此劫可解。”
反正游方道士至今不知在哪,也不知是否还在人间,只要陛下信了自己,再去派人寻人,其中不知要耗费多少时日。
若在这期间,驸马清醒,那给出实际建议的自己,便是头号功臣。若是驸马未醒,自己也不会因此而获罪。
这个说法,果然让天子和公主齐齐转头,肃声逼问:“此言可真?”
“阿蓉……阿蓉……”昏睡的于塌的祝乘风,长眉微凝,低声梦喃:“不要怕……”
“我是泰安,驸马!我是泰安啊!”贺兰池把那冰凉的手,按于自己侧脸,出口满是怕到极致的哭腔:“驸马,慈渡,我好怕!我好怕!”
他怕他的慈渡再也醒不过来。
可任由他怎么惊惧哭喊,榻上昏睡的驸马只低念着自幼一起长大,青梅的名字。
“求你,你快醒来吧!!”贺兰池心口痛到血肉模糊,肩膀承受不住得震颤几瞬。
小心亲吻几下那颤抖的羽睫,又在祝乘风有些微凉的掌心中,印下一吻,才把握着的手拢放回衾被之中,起身擦去眼泪,对着僵硬站立的兄长道:
“我要去为驸马寻那方外游道,我可能把驸马托付于陛下?”
他这一去,不知何时能寻得人归,他怕自己不在,驸马会被人伤害,或得不到无微不至的照顾。
普天之下,唯天子身边,才是最安全之处。
天子挥退殿内众人,阖眸几瞬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