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怎不叫这位同僚前去?我还要许多事要做,忙都忙不过来呢,而你看看他,都闲得在吃点心了。” 李晋元上峰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,心想这下倒好,李晋元是命里和郡王府有煞,得罪完大的又要去得罪小的。偏李晋元还当是上司偏心,要倔头倔脑地回瞪过去。 阮雪棠其实就是很闲,正好他想知道他爹会不会允许他去别的地方,难得不计较地说道:“劳请写一下王主簿的住址。” 李晋元得意洋洋,拍了拍阮雪棠肩膀:“还是你小子上道。” 阮雪棠默不作声,拿着地址就往外走,在吏部门口不出意料地遭到阻拦。阮雪棠冷笑一声,不为难他们:“去问你们主子的意思。” 话至于此,护卫们对视片刻,决定留一人在此看守,另一个回去禀告王爷。不久,护卫又带了几个士兵过来,回话道王爷已经应允,只是管家怕不安全,特意多派了几人前来保护少爷。 阮雪棠扫了一眼全副武装的士兵,似笑非笑地上了马车。 王主簿家中清贫,住在人烟稀少的城郊,虽然冷清,但胜在风景宜人,旷野银装素裹,恍若置身琉璃世界。士兵们分别守在王家的前后两个门边,而护卫则跟着阮雪棠进了王家,他们原想跟着阮雪棠一同进入王家书房,却被阮雪棠下令,只准在房外等候。 丫鬟恭敬地上了茶,说老爷还与好友叙旧,还请他稍等。 阮雪棠看着满架藏书,忽然失了兴致,心想这还不如继续留在吏部吃樱桃酪,随手从书架上抽了本古籍阅读。 好在没过多久,并听见身后传来动静,他应声回头,与一个儒士打扮的中年男人打了照面。 那人在看见阮雪棠面容的一瞬间如失了魂魄,像从冰水里刚捞出来似得,面色苍白,身体也在小幅度颤抖。 失了血色的唇哑到说不出话来,他难以置信地往前走了几步,心口像被重物压了多年,猛地松怠下来,竟是紧地连气都不能吐出。 一双手停在他面前,想触又不敢,就像怕搅散水中皓月,良久后才怔然唤他:“凝之?” 阮雪棠皱眉,正欲开口,那人却先反应过来,垂手后退几步,歉意的笑容中藏了几分落寞:“抱歉,我方才认错人了。” “是吗?”阮雪棠眸中闪过冷意。 那人仍陷在梦醒的沮丧中,并未看出阮雪棠的异样,摆手叹道:“这位小公子与我的一位旧友面容实在相似。” “无碍。”阮雪棠也笑,但藏在身后的手暗暗攥紧了书本。 “在下傅松竹,王主簿适才不小心沾了墨汁,现在在换衣裳,请我先代他招待贵客。” 想起那一日在书房言行疯癫的阮云昇,似乎也曾将他当做了别人。 当傅松竹对着他叫出“凝之”的那一刻,阮雪棠隐隐生出预感,仿佛自己离真相又近了一些,有意要从傅松竹口中套话。 “傅先生,请问你是在找一位叫凝之的姑娘吗?” “非也。”傅松竹有些讶异,“阮公子怎会如此想?” “随口一问,切勿介怀。”阮雪棠只叹自己被那些旧事弄得草木皆兵,心知是他多疑了。 不料傅松竹用杯盖撇去浮沫,轻笑道:“凝之身为男子,自然称不得姑娘。”

【作家想说的话:】

虽然为了剧情把小阮生日设定在七月,但其实我个人觉得小阮应该是天

七十章

阮雪棠听过这话,更确信那个什么凝之与自己毫无关系了。

其实那日在寒隐寺藏经阁,恒辨曾主动想要告诉他一些事,但他多疑惯了,比起恒辨要说的内容,他更在意恒辨想把事情告诉他的动机,甚至提议去寺中的叶灵犀都一同疑心起来。

阮雪棠没有当棋子的爱好,宁可自己去查也不愿受人摆布。

不过那和尚拿出的画倒有值得推敲的地方,他虽然当时没说什么,但直觉那是母亲的画像。

他对自己那位溺死的母亲实在知之甚少,只从下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她家乡四季都有雪棠开放,但雪棠花并不是什么奇花异种,全国都有分布,根本无法作为查明来历的线索。

要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