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个准备在北方常住,回来处理祖宅的商人,他说近来官家的确有新增一道税项,凡商铺店名字数多于三个字的,每年需多缴一笔银子。”
阮雪棠这才笑了:“亏他们想得出来。”
他先前在信中让他们办完事后不必回信,只需在“税”上做手脚,于是那帮人便立了这样一条奇怪的新规,无论阮雪棠身在何处,随意找个店面一打听便知晓事已完成,反正这些年上面敛财法子用尽,比这更无端无耻的税目都立过。
至于这一笔税项会害多少百姓饥寒破产,全然不在阮雪棠考虑范围内。
是时候回去了,阮雪棠对着书走神,快要入秋,天也渐冷了下来,若是真到了深秋凛冬再北上,赶路也会辛苦很多。
况且,只要一想到能报仇,他整个人都欢愉得忍不住颤抖。阮雪棠承认,自己的确是有些焦躁,他心里有一柄刀,这么多年来被磨得锋利,再不拿出来杀人,恐怕就要反噬害己了!
思至此处,阮雪棠不由看向宋了知,发现对方正咳个不停,挣扎着拿起茶壶喝水,居然是又被他咬过一半的那块桂花糕给噎到了!
阮雪棠想,要是不把宋了知带回去,这蠢货哪天把自己噎死也未可知。
他这些心思不显山不露水,合上书本,阮雪棠慢慢站起身:“再过几天,我准备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