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妃娘娘的请帖勾起了陈戈暗自压抑的不甘与愤懑,他心中难受得紧,干脆起身到花园练武发泄。

手中的长剑在日光下闪烁着寒光,随着他手腕的轻转,剑身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,发出嗖嗖的破空之声。

身子仍是不适的,但陈戈不管不顾,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感,剑势愈发凌厉。

很快,他便出了汗,水碧捧着用热水泡过的帕子,站在一旁焦急喊道:“主子,主子,您要注意身体啊,皇上说您体弱,伤又才好,哪能这么出汗啊……!”

连她也觉得我如女子般娇弱吗?!陈戈紧皱眉头,更加用力挥舞手中长剑。

此时,章德殿的大门被两个太监用力推开,一大群宫女太监涌了进来,分列两旁,随后之后几位花枝招展的嫔妃款款行来。

水碧和寿安见状连忙跪下请安,“拜见丽妃娘娘,贤妃娘娘,韵妃娘娘,婉嫔娘娘,容嫔娘娘。”

陈戈神色一紧,慌乱地收剑回鞘, 单膝下跪行礼,“下臣见过几位娘娘。”

他低着头,发丝因汗水而略显凌乱,几缕黑发贴在额头,肤色是健康的麦色,下颌线条坚毅流畅,在阳光的映照下,凭添几分冷峻,细密的汗珠沿着了修长的颈部曲线缓缓滑落,凹陷立体的锁骨周围斑斑红痕若隐若现。

几个嫔妃心知肚明这些痕迹代表了什么,脸色都在一瞬间变得有些扭曲。

原以为皇上在皇陵宠幸了一个低阶宫女,后又把人带回偏殿藏着却又不给位分,只是一时贪图新鲜,却没想到竟对此人日夜宠幸,皇上遇刺之后连她们都不见,却会来章德殿探望,几人难免心有嫉妒,多方打听才隐隐约约听说章德殿藏着的并不是女子,而是男子。

丽妃最是心思活络,借着贤妃生诞提议不若邀请章德殿的主子一同作乐,几个嫔妃都想看看被皇上宠幸的男子究竟是何模样,贤妃便差人送了请帖过去,哪知得到的回复是不来。

亲自到了章德殿一看,皇上的新宠竟不若印象中的娈宠般柔弱无骨,而是如此英伟的男子。

几个嫔妃神色各异,贤妃秀眉紧蹙,眼中闪过一丝不赞同,却仍是维持着礼节,抬手让陈戈起来说话。

“慢着,”丽妃上前一步,眼波翻涌着妒意,声音中充满了不屑,“我以为是哪来的秀女竟敢摆这么大的架子,连姐姐宴请都敢拒绝,怎么是个男的啊……”

“怎么?如今硬邦邦的臭男人也要以色侍君了吗?也不知道会不会硌到皇上……”丽妃掩嘴轻笑,带着明显的嘲意。

陈戈保持着跪拜的姿势,迟迟未抬头,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,难堪如同暗流,在他心中肆虐,几乎要将他淹没。

“怎么不说话?你不是很得意吗?”丽妃嘴唇微微翘起,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,每一句话都像一根根针,刺入陈戈心中,“能得皇上如此宠幸,看来连我都要叫你一声妹妹才是,不知妹妹有何狐媚妙法才能讨了皇上欢心,可要教教姐姐啊……”

陈戈唇角微微牵动,似笑非笑,想要辩驳,却似乎说什么都无济于事,舌尖蔓延着苦涩的滋味。难道他还能说是皇上强迫他的吗?

最终他只是将头压得更低了些,任由丽妃辱骂,那些尖锐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,一刀一刀地剜着他的心。

他这副隐忍的姿态并没有平息丽妃的妒火,下压的脖子反而让他后颈上的吻痕更加明显,她冷笑一声,“做这副无辜模样给谁看呢……本宫从前只知道男人都是顶天立地的,还是第一次见到同女儿家争宠的男人……”

“哦!”她以手掩口,故作惊讶状,“妹妹莫不是已经不是男人了吧……小椿子,去验证一下。”

“奴才听令。”她的掌事太监从丽妃身后走出来,狞笑着伸手去扒陈戈的外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