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尾挑了挑,贺霆心情愉悦的让他扫,并不急着同意,盯着他微信头像一个笑着的漂亮小女孩。

情头?贺霆不受控制地这般想,小女孩的头像,男生用并不常见,但恋爱中的男生用很常见。

他忍不住抬头看梁平,要在人的脸上找答案。

“网图。”梁平笑着冲他解释,心卜通卜通地跳。

“是嘛,还挺可爱的。”通过好友,贺霆给他转了账。不知道市场价,随心所欲的五千。

梁平本想说“用不着这么多”,对上贺霆看过来的锐利目光,再不敢啰嗦,说了“谢谢”后下楼。

贺霆则靠在窗边看着他去拿了割草机,背影匆匆消失在门后。

原以为这活儿要忙一天,早上出发前,梁平把女儿送去了幼儿园。离开贺家,他并没有去接她,心乱如麻的回到了出租屋。

贺霆的意思很明白,他不会就此罢手。

坐在屋里床上,这是秋日一天中最暖的时刻,梁平却指尖发凉。他看了一圈屋子,掏出手机给房东打电话,“诶,南叔。”

“是阿平啊,有什么事?”

“我这边这两天就搬了,到时候你记得来验收房,我顺便把钥匙给你。”

“这两天就搬啦?”南叔的声音透着意外,之前梁平不肯搬怎么也要住到月底,要不是觉得他独身带个女孩辛苦,自己怎么也不会同意的,眼下竟忽然说要搬了。

“嗯嗯,新房子找好了,早点搬过去也好。”

“那好啊,你收拾好就给我电话。”

挂了电话,一刻也不犹豫,梁平从衣柜里翻出收纳袋。惹不起贺霆,他躲得起。

与此同时,贺霆在打量自己的这幢房子。他一个人住,未免太空。想定,他给助理打电话,“你重新帮我找个家政公司,叫下午就来人。”草坪、泳池、房间,通通都打扫干净。

吩咐完一切,他去补觉。一觉睡醒,已是天黑。他来到露台,迎着夜风,看灯下庭院。手机屏幕的蓝光在夜幕中闪了又闪,他放大梁平的微信头像,看了无数遍。明天,明天他去找他。

梁平几乎是连夜搬的家,第二天一早就叫南叔过来验收房,速度之快,令人咂舌。

午后,站在还没收拾,哪哪儿都堆着东西,爬着灰尘的新出租屋,梁平在手机关机之前,给陈哥发了条解释的短信。

关机把手机往柜顶一扔,梁平把女儿抱到走廊,“圆圆就在这里乖乖的和兔子妹妹玩哦,爸爸要收拾屋子。”

圆圆抱着她的毛绒兔子玩具,乖乖的点了点头。搬家,在她两岁多的生涯里,已经经历了很多很多次。

又是个爽朗的傍晚,阿婆今天还吃豆角,坐着矮凳,低头择丝。贺霆今儿个没跟着王春来,阿婆自然也就没记起他,看了他一眼,低头继续手中的工。

走过她,贺霆敲响最后一户的门。

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应声,他皱眉走到窗边,意图通过破碎的窗纸看清里面,入目所及,只有昏暗。他试着又敲了两下窗,指节有力的扣在玻璃上,震出难听的簌簌声。

阿婆被这声音吸引抬头,两手撑着膝盖头,“阿仔,你找谁?”

贺霆指指窗,“梁平不是住这里吗?”

“阿平昨天晚上就搬走了。”阿婆一脸看傻瓜的表情,“今朝早,南炳叔都来收房啦。”

“搬走了?”贺霆的眉心平下去,声音却拔高,“昨天晚上搬的?”

阿婆不懂他年轻轻轻怎么火气这么旺,点头抱起菜篮,“对啊。”进去屋子择。

盯着隔壁黑洞洞的屋门,贺霆楞了足有几分钟,方消化完梁平搬走的这个事实,掏出手机给梁平打电话。

很好,很不意外,对方关机。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