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晏声音哑然:“知宜,应该唤我什?么?”

秦知宜说不出?来话,哭声凝噎。

她不说话,谢晏更用力:“唤我什?么?”

秦知宜求饶没用,只好哭着叫他:“夫君……”

“真乖。”谢晏满足了,封住她的唇,这才让漫长的折磨走向圆满。

结束之时,秦知宜大脑一片空白?,瘫软在谢晏怀中,声讨他不做好人,不做好事。

谢晏摸着她的头发哄。

但其实心?中想的是?,不论如何,至少此时,她心?里想的都是?他。

身子也?都是?他留下的痕迹。

这手段虽然有些下作,却是?管用的。

可怜的秦知宜,什?么也?不知道,还以为是?她把谢晏哄开心?了,让他总算有了活人气儿。

她累得喘不匀气的时候,心?里默默想,她累一点是?值得的,好歹让谢晏好起来了。

世子心?情转好,这院子里的下人们也?不用战战兢兢了。

牺牲她一人,造福一整院。

这日有了这一遭后?,谢晏的确恢复如常,面上轻松了,眼?神温和了。

和秦知宜待在一处时,与她说话,也?逐渐有了笑意。

这让身边伺候的人虽然纳闷,却安心?不少。

尤其让人奇怪的是?,两位主子和好如初后?,少夫人的吃穿用度依然和从前一样,没做半分更改。

账目依然从世子的私账里出?,世子对此事也?再未表现?出?任何异议。

这是?好事,只是?让人百思不得其解。

既然介意,怎么好得这么快,要是?没那?么介意,之前的不愉快又是?为何?

知道此事的众人看少夫人云淡风轻的,从没为此事伤神过,让人不得不佩服。

别看他们少夫人没什?么脾气又没什?么心?眼?,其实人家有着大智慧。

也?只有她这样轻拿轻放,不为任何事烦忧的宽阔胸襟,才能和心?思深沉的世子处得融洽和乐。

换个人恐怕不知道要伤几次心?了。

两位主子和好后?,世子上朝、务公,少夫人在家筹备元宵节。

不知她从哪儿买来一个空白?的大花灯,用绸子遮着,藏在后?院,不许任何人告诉世子。

听闻是?买给世子的灯,众人向秦知宜保证,守口?如瓶,不会泄露一个字。

谢晏少年老成,不知多少年没碰过这种小孩玩意儿了。

琼林作为被要求保密的第一人,又是?世子身边最亲近的近身侍从,不得不感?慨,还是?娶妻好,娶妻了有了少夫人, ろんぶん 世子还能再碰一碰小孩玩意儿,找回童真。

见惯了谢晏清淡出?尘的派头,琼林不禁有些好奇,世子拿着花灯把玩的时候是?什?么模样。

秦知宜也?十分期待看那?一幕。

她让人买了一个胖胖的花篮灯,骨架上只糊了一层素面的油纸,预备自己来添上图案,做一只独特的花灯送给谢晏。

不过,这一次秦知宜不追求尽善尽美,只想要别出?心?裁。

那?一日谢晏下朝回来后?,明明说好陪她睡觉,却使尽手段折磨她的事,让秦知宜耿耿于怀。

他坏心?来折磨她,她也?存了坏心?,要报复回去?。

秦知宜让早晴给她备了最齐全的颜料,把花篮灯的六个面,每个面都涂上了不同的颜色,极尽花里胡哨。

早晴和小柳氏看得呆愣。

“少夫人,你这是?准备做一个什?么?”

才涂完颜色,秦知宜已经忍不住笑了,因为她从没见过如此丑陋的花灯,简直让人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