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茧子,哪里是皮肉,花白的头发整整齐齐地束在脑后,然而也没剩下多少根了,露出一样老迈的头皮。
你记得跨青溪半里桥,旧红板没一条,秋水长天人过少。
冷清清的落照,剩一树柳弯腰。
不由得,悲从中来。
琴声忽然中断,拨弦子的老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,抬头,正撞上冉清桓哀怜似的目光,忽地哼了声,瞪了他一眼,放下弦子站起来便走。
冉清桓有些愕然不明所以,不禁出声道:“老丈,后学哪里得罪了么,怎么不弹了?”
老人哼哼唧唧地骂道:“弹什么弹,好好一首小调调,你那是哭丧的么?晦气晦气!”连看他一眼都懒得,径直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