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你俩!”祁一川突然出现在两个人身后,给他们肩上一人一巴掌,“我就说你们两张嘴巴嘬一瓶!还不承认!”
他们吓一大跳,下意识回头,又看到祁一川那张脸。
费薄林头痛地表示:“我只是尝……”
“尝什么尝?”祁一川无情打断费薄林,“这都喝几盒了还叫尝?合着温伏说一张嘴的意思就是你俩共用一张嘴啊?”
他指着旁边那盒没开的牛奶:“这不有新鲜的吗?非得嘬人家的吸管。”
温伏在旁边插嘴:“这盒也是我的。”
祁一川:“所以?”
温伏:“薄哥喝哪盒都是嘬我的吸管。”
费薄林:“……”
费薄林百口莫辩,干脆转移话题,“你怎么下来了?”
祁一川撑着椅子背翻到前边来,一屁股挤到温伏旁边,插上那盒没开的牛奶先吸了一口:“结束了呗,你俩半天不回,我下来看看。”
又举着牛奶对温伏说:“顺便嘬口你吸管。”
温伏:“……”
费薄林倒是抓住重点:“结束了?”
“对啊,”祁一川把他俩扫视一遍,“你俩走了没多久就开始投票了。这会儿都散场了。”
“那”
“第二名,”祁一川比出两根手指,“唱《七里香》那个比咱们多两票。”
他问温伏:“你想要哪个歌手的专辑?”
温伏摇头。
他只会听歌唱歌,对专辑什么的并不清楚。
“那就归我咯。”祁一川拿出手机翻翻找找,“反正社团说了,什么专辑都可以,都会尽量帮我买到,老子要挑个梅艳芳的,绝版的。”
温伏没听他说的话,只是盯着他手里那盒抢走的牛奶,转过去望着费薄林无声控诉。
费薄林再次隐隐头痛。
他拉着温伏走向超市,对祁一川说:“结束了先这样吧。场地上的器材有需要我们帮你搬的吗?”
“没有,”祁一川说,“我答应把我架子鼓和吉他借我同学玩两周,玩完他给我送回去。”
“那你早点回家。”费薄林挑开超市门帘,“我带小伏买点吃的。”
“行!”
三人告别,费薄林带温伏又买了盒菊乐,守着人喝完,温伏擦擦嘴,才勉强满意地跟费薄林回家。
洗澡那会儿,温伏坐在费薄林跟前,眼皮子直打架。
自打前两个月温伏发现两个人一起洗澡能很大程度节约时间以后,现在每晚费薄林一进卫生间,温伏都眼疾手快地跟在他屁股后头撵。
一来是跟费薄林一块儿洗,他基本上什么都不用忙活,只管抱着手机坐在凳子上看动漫;二来费薄林有洁癖,洗头洗澡都比他自己洗得要仔细,他洗得马虎的地方,费薄林看不下去,就会抓过去一顿涮。
温伏每天在外边滚一圈回家,粘着费薄林洗趟澡,出了卫生间又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一身香。
费薄林唯一坚守的原则就是把温伏洗完赶出去以后,才会自己脱了裤子洗澡。
虽然清楚温伏不会做什么,但费薄林坚信,真正坦诚相对的时候比他身体更赤裸的是温伏的眼神,看他下三路宛若看到了世界奇观。
光是想想那场景他根本不愿意想。
这晚费薄林洗漱完出来回到房间,看到温伏趴在床上一动不动,两只脚上穿着拖鞋悬在床外,人却是已经睡着了,大抵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演出比赛,忙活一个多月,着实累了。
他关了顶灯的开关,只留桌上那盏台灯,放轻脚步走过去,拿走温伏搭在脑袋上的毛巾,摸到温伏的头发还是湿的,没来得及吹。
温伏的脸埋在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