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抹不开脸去求太后,于是又叫来郁仪替他想个对策。
“王宽家中从商,他已经是家中年轻一辈的翘楚了。”郁仪微微皱着眉,一面和祁瞻徇分析利害,“他如今不肯开口,自然是因为畏惧周朔平背后党羽。他的父母亲族皆无背景,他如今不管是生是死,仕途上都没了更多的指望。他自然想将一切事情都咬死在自己身上,好让周朔平背后之人放过他的父母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祁瞻徇叹了口气,“朕已经说过,若他招供,朕会为他父母好好寻个安置,可他仍不开口,难不成他背后那人手眼通天,就连朕的承诺他都不信。”
思及至此,祁瞻徇的眼底露出一丝淡淡的阴郁。
他一方面憎恶周朔平的党羽众多,另一方面又难免自弃,觉得是自己太过弱小,才会导致这样的后果。
“你替朕去刑部看看,能不能再想个对策。”祁瞻徇如是道。
郁仪深深吸了一口气,遏制住自己内心深处涌动起的对王宽的歉疚之情,微微颔首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