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椿问:“大人写的是什么?”

张濯手中的笔顿了顿:“祭文。”

轻飘飘的两个字,像是冬日里的一片鹅毛雪。

没有重量,却冷得透骨。

他的两日未合眼,即便是躺在床上,眼前总会浮现傅昭文的脸。

有时还会有他父亲的面容浮现。

论起教化之恩,傅昭文远胜于张濯的生父。

可张文晔却为张濯留下了骨子里最深的傲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