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的无能为力一样。

张濯只能牵着郁仪的手,紧些再紧些,又怕她痛,松开又不舍。

如此几次,他感受到郁仪轻轻与他十指交握。

这是她温柔的表达。

张濯抬起头看她,郁仪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,只有她看似正经的声音自面具下传来:“好好走路啊,张显清。”

尾音上扬着,听得出她今日心情很好。

记忆里张濯很少见她有如此不加掩饰的欢欣,而这份欢喜,或许还和他有关。

每到如此情境里,张濯总会想起前世。

愈是欢声笑语,愈会扩大他心里的孤独和恐惧。

果然欲壑难填,自他牵起苏郁仪手的那一刻起,他再也不能将自己得到的一切拱手相让。

他抬眼看向头顶那条璀璨的银河,星垂平野之上。若天上真有神佛,他只想一字一句在心中默念:“若世间真有阴曹地府,是我张濯甘心误入歧途。任尔斧镬烈火、苦难折磨,生别离、求不得,我都要将她留下。不是留在我身边,而是留在这万丈红尘里。”

“生前身后,两世骂名我都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