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你。”孟司记回握她的手,“多亏了还有你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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盗汤圆文件死全家

又过了三日,张濯府上的长随为郁仪送来的一封信。

“是张大人写给苏给事的回信。”长随道,“随着张大人其余书信一起送来的,没有经馆驿那边的功夫,所以这信里的内容除了苏给事外不会有第三人知晓。”

郁仪状似平静地嗯了一声,她接过了这封信却没急着拆,在手里拿了良久。

信封是纯白的,上面只写了苏郁仪亲启这五个字,没有落款,但她知道是张濯的亲笔。

固原关外的局势有些紧张,张濯名义上是去督军,实则只怕是与太后另有安排,属于朝廷的机密。就在这样动荡不安的时刻,他依然能从千头万绪间抽出时间来答复她前阵子送去的那一封信。

郁仪在桌上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书刀,将信封从封口处小心地裁开。

“信已收到,我一切都好,毋需挂念。”

“听闻府上已将松江旧物转交给于你,若有遗漏,只怕也已遗失,先向你赔罪。”

信到此处,墨迹有些淡,下半句应该是张濯蘸过墨汁后继续往下写的。

“如今竟后悔将这此旧物完璧归赵,征旅漫漫,无以用来思卿之物。”

落款依然是显清二字。

信不长,到这里便算是结尾了。

郁仪盯着最后一句看了许久,脸上竟觉得有些烫。

「征旅漫漫,无以用来思卿之物。」

张濯的脸便在眼前浮现出来,或是眉心轻蹙,或是眼底含笑。

他的字迹一如过去那般隽永,一副严肃正经的样子,写得却是这样撩拨人心弦的话。

郁仪寄给他的信是呈交给馆驿的,所以不能如张濯这般随意。

张濯的信是由张府的家丁亲自送来的,他便能将这样叫人脸红的话坦坦荡荡地写在纸上。

分明他临走时,他们二人间的氛围不算融洽,那时或许她心结未解。

可到了如今,莫名又转圜了不少。

是从她寄给他那封公事公办的信开始,又或是张濯为她续上的那后半句诗。

他们两个人克制着向前一步,又怕太过唐突。

郁仪咬着嘴唇思考良久,在纸上为他写回信。

她没有张濯那样手眼通天的本事,这些信还是要从馆驿送去,她只好照旧用臣下的口吻书写。

“旧物未曾遗失,多谢张大人关照。”

只这一句,又未免疏远,于是她继续写道:“张大人所续后半阙诗我亦很是喜欢。另,除夕将至,不知张大人是否回京过年?”

问他归期是假,希望他能回京才是真。

平日里有千头万绪的事要忙,唯在此刻闲下来时,才恍然发觉已经有一个多月未曾见过张濯了。

那日既承诺过不以名分捆绑,那她方才的过问,或许便算是逾越了。

思前想后,郁仪还是没有拆封重写,一些话或许一蹴而就的才是最真的,于她如此,于张濯亦如此。

一封信送出了,便开始盼着能有回信,不管是一个月、还是两个月。

像是日子有了一种别样的期待。

郁仪想,这回等张濯回来,她定有很多话,想要当面告诉他。

?[77]行香子(一)

郁仪没料到竟然会在紫禁城里见到赵子息。

那日赵公绥在智化寺里无功而返,郁仪便已经觉得奇怪,不知道是张濯早听到了风声,还是另有谋划,才将赵子息从智化寺里带走。

从张濯悄悄离京之时起,郁仪便觉得心中不安,果然固原关外的北元军昨夜秘密潜行三十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