窈窈咬着嘴唇,认认真真地说:“可不许骗我啊。”

曾万笑了,把她抱在怀里:“窈窈为什么想让我对她好啊?”

“你不在的时候,垂容总是偷偷哭。只有你来,她才会笑一笑。”她说话的模样很认真,“虽然她不说,但是我知道她是很喜欢你的。”

曾万被她说得心软成了水,他抱着窈窈抬起头,看向二楼那扇半开的窗户。

谢垂容静静地立在窗户边,把他们两人的身影都尽收眼底,唇边带着淡淡的柔情。

曾万知道谢垂容听不见他们的话,心中涌动起无限的怜惜。

他低下头:“那我娶她好不好?”

窈窈立刻眯着眼睛笑起来:“好啊!”

“你不怕我娶了她,日后若我们有了 【 ,如果你在其他地方看见本文件,那么恭喜,你被坑了咯, : 】别的小孩儿,垂容会更疼弟弟妹妹吗?”

小姑娘拧着眉心思索了了一下,摇头:“我不怕,只要垂容开心,那我就开心。”

天可怜见,世上怎么能有这么可爱的孩子。

曾万摸了摸她的头发:“叔叔答应你,一定会娶她的。”

窈窈伸出短短的手指要和他拉钩:“可不许骗我啊。”

她好像怕极了被欺骗、怕极了失去他。

曾万郑重其事地和她拉钩:“不骗你,叔叔永远都不会骗窈窈。”

十五年如在梦中。

曾万骤然落下泪来,他哽咽难言,痛哭失声。

谁来还他这被偷走的十五年?

谁来将垂容还给他?

谁来还他原本太平安稳的人生?

一步踏错、步步踏错。

他只是想早一点把垂容娶回家,他只想早一天结束四海为家的生活。

他知道自己不该走上不归路,他真的该死,他的心中全是悔恨。

这是整整十五年啊。

记忆里那个爱吃糖葫芦的小姑娘,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模样。

她如此让人惊艳,如此让人骄傲。

若垂容活着,不知要开心成什么样子。

曾万心里明白,有些话就像是见不得光的秘密,不该让屏风后面的人听见,所以他什么都不能说。

曾万在一片朦胧中看向那个穿着青色官服的女孩。

她微微红着眼,克制着不想被人发觉。

他们两人身上流着不一样的血,这场隔着十五个春秋的漫长岁月重逢,竟是如此催人泪下。

他终于能确定,自己没有认错人,这是垂容的女儿。

曾万不敢和她相认,生怕自己会害了她。

霎时间,他开始对雇他杀人的人恨之入骨。

“是,我说谎了。”曾万终于道,“我愿意招认。”

“我和这个盐商在红袖招相识,红袖招的很多熟客都认识我,也常常在那里给我介绍生意。这盐商姓金,也是红袖招的常客,红袖招里有一间固定属于他的房间,应该是天字房三号。他每旬逢三逢七会去住,但不绝对。我和他不甚相熟,只知道他也是个中间人。”

郁仪默默用笔记下来:“若我那日被你带出雁回山,后面会发生什么?”

曾万沉默了,他不敢抬头看郁仪的眼睛。

唇齿间满是苦涩。

“雁回山以北与阳城接壤,那里会有下一个盐商接应,我只需将装人的盐缸当作普通盐缸交给他便是了。”这一席话他越说越慢,最后几个字几乎难以听清。

郁仪抬起头,缓缓问他:“这一笔生意,他们给你多少钱?”

“我想知道,你究竟会因多少钱,来买我的命?”

曾万与她四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