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着一把伞同行的两个人,还有这两人之间勾连不清的关系,赵公绥不信张濯会坐视不理。
“我倒真盼着他不要就范。”赵公绥呷了一口茶:“那我便能心安理得地杀了苏郁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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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南苑后的那一段路,暗得全要靠月光来照明。
张濯走得匆忙,就连灯都不曾带上一盏。
他仰起头,只能看见头顶的星光。
就在他策马赶回京城的路上,他竟觉得有些眼熟。
太平十年的那个春雪如粉的日子里,他也是这样星夜兼程地赶回京中。
这一路,他心急如焚,不舍昼夜。
脑子里空白一片,什么都不敢想,只想着快一些,再快一些。
现眼下这一幕,何其相似。
从他重活一世之日起,太多的事情被改变,又有太多的事情在冥冥之中被注定。
张濯并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,究竟算不算是蚍蜉撼树。
用他蝼蚁般的力量,对抗命运的诅咒。
和前世一样,他并没有变得更勇敢,他依然在害怕,依然什么都不敢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