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着一把伞同行的两个人,还有这两人之间勾连不清的关系,赵公绥不信张濯会坐视不理。

“我倒真盼着他不要就范。”赵公绥呷了一口茶:“那我便能心安理得地杀了苏郁仪。”

*

离开南苑后的那一段路,暗得全要靠月光来照明。

张濯走得匆忙,就连灯都不曾带上一盏。

他仰起头,只能看见头顶的星光。

就在他策马赶回京城的路上,他竟觉得有些眼熟。

太平十年的那个春雪如粉的日子里,他也是这样星夜兼程地赶回京中。

这一路,他心急如焚,不舍昼夜。

脑子里空白一片,什么都不敢想,只想着快一些,再快一些。

现眼下这一幕,何其相似。

从他重活一世之日起,太多的事情被改变,又有太多的事情在冥冥之中被注定。

张濯并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,究竟算不算是蚍蜉撼树。

用他蝼蚁般的力量,对抗命运的诅咒。

和前世一样,他并没有变得更勇敢,他依然在害怕,依然什么都不敢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