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发颤。

太后上前一步,一掌掴在他脸上:“你自己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

祁瞻徇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,太后下手没有留情,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。

太后指着他一字一句:“你若知道自己还在说什么,就去奉先殿跪两个时辰再来和哀家说话。”

她显然也被气得不轻,一双盈盈美目凝睇着自己的儿子:“哀家做任何一件事,没有一件不是为了大齐、为了你,哀家即便是九泉之下面见你父皇,都能问心无愧地说一句不曾辜负他留给哀家的江山。很多事,轮不到你来过问哀家。”

一席话说完,祁瞻徇也渐渐冷静了下来。

他缓缓跪在太后面前,一字一句道:“儿臣 網 站 : ?? ?? ?? . ?? ?? ?? ?? . ?? ?? ?? 冒失,儿臣知错。”

太后盯着他的发顶:“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知错,在奉先殿跪满两个时辰再回去。明日叫你的太傅来见哀家,哀家到时要问问,他是如何教你孝悌廉耻的。”

记忆里,太后不是个温柔慈爱的母亲,她素来严厉,却从不曾如此训斥呵责自己。

祁瞻徇抬起眼看向她,轻声说:“母后,我错了。”

他说完这句,复又垂下眼:“儿臣这就去跪两个时辰。”

说罢,不再等太后开口,他便起身走出门去。

太后一个人静静地站了良久,直到孟司记关心地上前来扶她:“娘娘……”

“青月。”太后道,“哀家不是一个好妻子、也不是一个好母亲。看似曾经有很多路摆在哀家面前,可哀家没得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