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叫他自己看看该拿什么和哀家谈。”
太后说完这句话,走到香炉边上,拨弄着尚带余温的香灰。
孟司记问:“还有赵阁老的儿子……”
赵公绥膝下唯有一子,现在军中历练,不在京中。
当时,瓦剌部频频骚扰大齐北境,赵公绥的儿子领了一个中郎将的差事,也算是在军中混得一个功名。
这一次,太后沉默了很久。
“咱们与瓦剌部打了两年了吧。”
“瓦剌部首领名叫脱火赤,的确骁勇善战,今年还不到三十岁。”
太后听罢摇头道:“不知道还要这么打几年。”
赵公绥的儿子名叫赵子息,她曾经在他府上见过一次。
和皇帝同岁,两个人站在一起虽相貌各异,却都是一样的倜傥潇洒,宛如一对兄弟。
赵子息人很爱笑,如清风朗月,不似赵公绥那般阴郁,据说很像他那位病故的生母。
赵公绥道:“犬子不才,若娘娘看得过眼,臣愿送犬子到太子身边做伴读。”
太后轻轻回绝了:“比起和瞻徇一起读书,还是让子息到沙场上历练历练,日后哀家封他做五军都督。”
那时皇帝还不曾登基,太后依然不想让赵公绥的儿子接近自己的儿子。
她害怕的是,一旦她与赵公绥反目,赵子息势必不能保全,她不想让这件事对祁瞻徇产生太大的影响。
即便如此,祁瞻徇依然和赵子息偶有书信往来。
先前汪又的事对祁瞻徇的影响太大,太后也全然都看在眼里。
“死在沙场上,总比死在紫禁城要好,你说是不是?”太后轻声问。
死在沙场上,好歹能全一个忠烈之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