瞻徇,你也先回去。”

祁瞻徇微微一怔:“母后……”

“听话。”太后轻声道,“这件事母后也会给你一个交代的。”

祁瞻徇的脸变得有些苍白,他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看了一眼赵公绥,又看向自己的母亲。

“母后会秉公处置吗?”他轻问道。

太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:“会。”

祁瞻徇只好点头:“那儿臣告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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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门口时,他复又回头凝睇着赵公绥的背影,冷冷道:“但愿赵阁老不会叫朕失望。”

赵公绥闻言徐徐转身,对着他揖礼:“是。”

再抬起头,祁瞻徇已经带着自己的人走了出去。

“青月,”太后的神情显得有些疲惫,“按苏舍人说的,去文津阁,那里的旧书更多些。再准备一块湿布。”

孟青月走后,慈宁宫里一片死寂。

太后对着郁仪道:“你先起来,看看张尚书如何了。”

杨太医走了,现下也没有人能再照顾张濯。

郁仪走到张濯身边蹲下来,跪了良久,膝盖已经有些肿起,她衣服上的血痕也凝结成了暗红色。

张濯的额上痛得全是冷汗,她掏出帕子轻轻替他擦去。

他的脸还是冷的,面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纸。

纤长的浓睫无声无息地垂着,郁仪伸出食指到他鼻下,感受着他浅浅的呼吸。

今日种种,张濯当真可以称得上是慧极近妖四个字。

适才两本黄册、数本青册和卷宗摆在太后面前,郁仪也曾有过一闪而过的念头。

张濯会不会是骗她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