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表情出现一瞬间的空白:“为什么?”

“说是家里有事情,好像是因为他父亲工作调动,一家人去了隔壁市,但学籍还在这里,所以会回来高考。”

应年没有听谈修齐说过他父亲有什么工作调动的安排,并且盛华中学虽是私立,谈景和好歹也是高级教师,学校不至于轻易将他长期外派。

他不太相信岳欣的说辞,于是去问了一班的班主任,对方说的和岳欣大差不差。

课间,他试着查到补习班电话,打过去询问时对方说谈景和目前已经不在补习班任职,具体去向不明。

直到晚上,应年做试卷时无法集中精神,对着答案在试卷上圈上第五个红圈后终于又拿起手机,拨通谈修齐的电话,无人接听。

脑内疑云重重,应年冒出又否定了许多想法,甚至开始在笔记本上画思维导图,门把手拧动,声音将他的思路打断,应年立刻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,瞪大眼睛朝后看去。

想起查过好几天的应激反应症状与对应措施,应琛很不熟练地放轻语气。

“干什么这么紧张?”他倚在门口,“要不要下去吃饭?应为斌说今天不在家里吃。”

应年犹豫了下,说好的。

他很怕应为斌看出异常,采用回避战术,一般应为斌在家时,应年总会借口说吃饱了,打个招呼就上楼,然后应琛把饭热好端上来,陪他吃完,躺在隔栅另一侧的沙发上打游戏。

饭毕,应年上楼,应琛跟着一起上楼,照常调出游戏界面,戴上一只耳机,调出自动战斗模式,视线越过屏幕,落在隔栅另一侧专注学习的人身上。

耳机里声音不小,但应琛觉得应年的呼吸声和写字声也非常明显。

应琛以前没想过可以和应年可以心平气和地相处,是应年拙劣的谎言和演技让他认清内心,并向往这种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