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琛没出去,看见应年慢吞吞拿药膏,笨手笨脚地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都裹住。

只是被子下面动作似乎不太顺利,应年紧紧抿唇,面色逐渐凝重。

一把掀开被子,应琛看到他糊里糊涂把自己后面弄得一团糟,药膏甚至挤到床单上。

“啧,笨死了。”

他上前夺过药膏,不容反抗地把人捞到自己腿上,膝盖微弯,让应年臀部拱起。

睡裤刚往下褪了一点,应年条件反射一般扣住应琛的手,摇头说不要。

应琛感受到他的身体在轻轻发抖,抗拒的意思很明显。

“不上药,就会一直发炎,”应琛半开玩笑得说,“你的屁股会烂掉。”

不知道这句话又怎么惹到应年,他眉毛拧紧,面露惊恐,抖得更厉害。

他想到了贴在老旧住宅区墙上的黑白小广告,里面的某些字眼变得更清晰。

“你……你去戴手套,”僵持了许久,应年哽咽说,“检查结果还没出来。”

等应琛就真的去戴了手套,应年却感觉自己被狠狠摔在地上,骨缝都是疼的。

上药时,他用手紧紧揪着床单,被蹂躏过的后穴红肿,缩得很紧,应琛想要伸出手指进入,应年立即转过身阻止他。

“不要!”

“里面也需要涂。”

“可是里面怎么会……”应年紧张地舌头打结,思考着黑暗中可耻的细节。

应琛往应年脸上瞥了一眼,很快移到湿润的穴口处:“你不是比我清楚?”

应年身体一僵,没再说话,灯光下毛茸茸的脑袋动了动,接着试图起身,手往后去拿应琛手中的药膏,声音很小,带着哭腔:“还是我自己来吧。”

但应琛还是没动,应年从他手中拿过管身滑腻的药膏,试图从应琛身上下来。

“你先出去。”他对应琛说,但应琛没动,靠在床头看他,应年拿被子盖住自己下半身,眼圈泛红,“离我远点吧。”

“你被人搞成这样还逞什么强?”

看不到他的脸色,但应年很肯定应琛这时是在笑,讥讽的、看笑话的那种笑。

许是这段时间应琛对他还算是可以,让他都快忘了应琛原本就很容易露出这样让人反感的笑,本质上和刘文从没什么不同。

应年很久没说话,沉默地垂着头,嘴角颤动,在拼命忍耐什么,最后红着眼质问应琛:“你一而再,再而三提醒我,有意思吗?”

应琛不说话,不知是不是默认。

应年忍无可忍,朝他吼,让他滚,无法发泄的、忿懑的情绪找到出口:“不用你在这装好人,你跟刘文从都是强奸犯罢了!你比他更恶心……”

也许是应琛总是让他想起自己经受的一切,也许是先前应琛对他态度温和很多,应年在他面前开始张牙舞爪,趁着发烧意识不清,一股脑把平时不敢说的话都抛出来。

“你在医院就已经嫌弃我了是吧?还用那种眼神看我,你别过来,我本来就恶心你,你快给我滚!”应年把应琛往床下推,但没力气,推了两下就被拽回来按到腿上。

应琛挤上药膏,摘掉手套,一只手将应年手臂按住放在头顶,一只手放在他臀中间,不顾及对方的反抗,熟练地塞进自己的手指。

“嗯……”应年被熟悉的异物感弄得不舒服,生理性的泪水掉个不停。

手指在穴道里进出转动了几圈。

“都说了不嫌弃你,闹什么,”应琛在某一点熟练地按了按,听着应年喘息加重,想起他刚才急眼兔子般的样子就不自觉笑出来,“里面也很热,比你前面要紧。”

“出去!拿出去!”应年根本停不清他在说什么,恐惧与眩晕将他团团包围,他脸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