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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就难受,口不择言说的话就当成是遗言,他一句句骂着应琛,说的都是平时从来不说的脏话,骂他畜生,骂他恶心,手上没力气也要打他,让他滚出去。
倒是没滚,模糊视线中,总是有谁在跟前,从早守到晚,冷言冷语地让他别闹,笨手笨脚又小心翼翼地把药跟水喂到他嘴里。
吹凉的粥被一勺勺喂到嘴里,但应年因高烧尝不出味道,甚至想吐。
他听到有人问他:“你不是讨厌我讨厌得要死?为什么还留着那个生日蛋糕模型?”那人又说了句,“都坏了还留着干什么。”
应年睁开眼,又阖上,没有答案。
会追着他叫哥哥的小琛,和乐高小琛一起,早就消失了。
现在清醒过来,应年依旧不肯给应琛什么好脸色,吃完了粥和菜就撵人走。
“还有药,你嗓子还哑着。”应琛这样若无其事地说,好像应年嗓子哑了不关他的事。
忿忿吞下消炎药和冲剂,应年忍住想把抱枕砸到身上的冲动,对他说:“现在你可以走了吗?”
谁知这人还是没离开。
外面树影绰绰,屋内灯光微弱,在应琛那张让人捉摸不疼透的脸上铺了一半暖橙色,他眼里像是盛着笑,直勾勾看着应年。
没来由的,应年就被着眼神盯得发毛,偏头要躲过,忽然被捏住了下巴,嘴唇覆上一片温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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崴脚带来的不适感在一周后才得以减轻,应年已经不再需要放学等着应琛来教室背他出去,自己一瘸一拐也可以捱到外面坐司机的车。
他愿意避免一切和应琛单独接触的时间。
某天张云起问他:“你和你弟关系其实挺好的对吗?”
在外人看来确实是无可厚非,上学放学护送着一直到班里,偶尔也会来找人,拿出包装精致的餐盒一起用餐,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