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唯一的请求就是应琛不要把那段录音放出来。
很物超所值的交换,应琛手抚过他颊边细密的汗珠,稍稍拨开被汗打湿的额发,白皙的皮肤带着微闪,应琛垂眸,看到他被睫毛盖住的眼眸,干净挺翘的鼻头。
呼吸时,吐息抚过应琛的同样赤裸的胸膛。
应琛摸他的眼下:“你眼睛怎么跟正常人也不一样?”又哼笑嘲讽,“这也是因为下面多长了的洞?”
不太常见的琥珀色,应琛也是现在才仔细看。
他没反击对方的侮辱,只是皱了皱眉,抬眼看他,应琛便在琥珀中找到自己的倒影,带着欲望与痴迷好奇的神色。
没等他再看清,应年就疲惫地闭上眼睛。
每到性事过后,应年总是发懒不愿动,喂水喂药全都要别人来,乖乖张嘴乖乖承受,俨然一副全心全意依靠应琛的样子。
温柔又虚弱,让应琛在满足之余,多少生出没来由的心软,便大发慈悲地跟人温存一会儿,太晚了就干脆睡在一起。
他手指摩挲应年腰侧软肉,兴致渐起,刚想把人捞过来亲,应年就撑着他肩膀起身,动作时下体吐出应琛半硬的性器,臀部泥泞不堪,走在地上两股战战。
应琛对此不满,问他:“干什么去?”
应年打开第三格柜子拿出药盒,无事发生一般吞下药粒。
“你吃的什么?”
“避孕药。”
应琛掸烟灰的动作顿了顿,又听应年说,“还有,以后别咬我嘴唇,上次文佳阿姨看到了。”
应琛眼神暗了暗,站起身来走到应年身边去,得逞一般低头咬住了他的嘴唇。
元宵节过后,应为斌送林文佳回去,到了她家门外时,林文佳对应为斌说:“咱们领证的事,还是等小琛和小年上了大学再说吧。”
不是不知道她的顾虑,应为斌尊重林文佳的意见,又听林文佳问她:“小琛和小年,他们两个关系很好吗?”
应为斌不知道怎么回答,问她:“怎么忽然问起来这个?”
林文佳犹豫了下,还是没开口,半开玩笑说:“觉得你应该多关注一下青春期少年的行为而已。”
回去的路上,应为斌思索了一会儿林文佳的话,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,以前应琛跟应年闹得最凶时,应年没少受欺负,他心中自然觉得十分对不起蒋瑛,现在应琛长大了,还知道主动去给应年陪床,应为斌已经知足许多。
那晚他到家时已经不早,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报纸,耳边响起开门下楼的声音。
“叔叔。”
“还没睡?”
“有点睡不着。”应年倒了两杯水,很罕见地走过来,握着杯身的动作好像在取暖。
他和应为斌闲聊了几句,应为斌听他说话时嗓音发哑,脸上没什么精神,问他是不是这些日子不舒服。
应年愣了下,憋了半天才说:“没有不舒服。”
他低着头,手指摩挲着杯身,半晌后忽然看向应为斌,很突兀地问:“叔叔,我爸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?”
应为斌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,扶了扶眼镜:“没太听你妈妈提过。”
在应年的视角里,他在躲避,不愿正面回答应年的问题,说着一些“不负责任,年轻气盛,对不起你和你妈”这样仿佛是自责的话。
“那年你妈妈大着肚子来城里找他,也没见到他一面。”
回忆往事,应为斌眉间隐隐浮现痛色,就听到应年忽然笑了:“即使见到了,也是不会承认的吧,以前或者现在,都不会承认,对不对?”
他视线落在应为斌那张与应琛相似的脸上,像是试图将应为斌看穿,也像是着急地让应为斌给他一个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