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意放着冷掉的食物和水,旁边的烟灰缸里放着一堆烟头。
艰难起身,牵扯到下体,应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,动一下就有不知名的液体流出,不知道是血还是精液。
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裤子套上,身上每一个关节都是痛的。
地板上那张亲子鉴定书被随意扔在一边,应年把它捡起来,拿着纸张的指尖发抖。
那天应琛装成醉酒,一步一步将他带到圈套里,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,疯狂的恨意夹着滔天的愤怒都化成欲望去惩戒应年,惩戒他畸形的器官,抓住他脆弱的把柄。
脑海中不住浮现母亲的音容笑貌,幼时并不富裕的生活里,他和蒋瑛租住在便宜的单间公寓。
独自拉扯他长大,有关蒋瑛的闲言碎语从来没断过,可她不在乎。
应年一直因为自己的缺陷自卑,蒋瑛总是很温柔地告诉他:“没关系年年,妈妈爱你。”
应年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他的母亲是别人家庭的破坏者。
他抹了把酸涩的眼,头痛欲裂,哭得肩膀颤抖,眼泪一滴一滴砸到纸上。
半晌后他才想起来要走出这个噩梦一般的牢笼,床上的上衣已经没办法穿,身上也都是痕迹。
他不得已打开了衣柜,想找一件能蔽体的衣服穿。
应琛的衣服大多是黑白灰的冷调,和他本人一样带着一股肃杀气息,应年的目光在经过其中一件格格不入的扎染衬衫时忽然一顿。
是那天参加柏江越的订婚宴时他穿的,并不愉快的醉酒后,这件衬衣就消失了,却平白出现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