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象征性地劝了句:“小琛年纪小,不懂事。”

“他也就比你小了一岁,”应为斌气不打一处来,“那会所是什么地方?里面乌烟瘴气的,什么人都有,男的女的都出来卖,他才多大?都是被他那帮狐朋狗友带的。”

应为斌从商,多少都要去这种地方应酬,知道里面什么样子。

应年知道,应为斌骂归骂,终归还是自己孩子,舍不得真的打断腿,也正是因为自己孩子,才这样生气。

他安抚了应为斌几句,看了看手表:“叔叔,时间不早,我就先走了。”

“路上小心些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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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暴雨过后,天空被冲洗了一遍,阴霾散去,早上的天气少了些炎热,骑车时风吹过皮肤,温度刚刚好。

绿化带上开着不知名的紫色小花,雨水还挂在上面,应年闻着清新的空气和花香,暂时忘却了一些烦恼。

他骑车的速度不快,在家里压抑,在学校也压抑,路上是唯一能放松的地方。

在学校门口停下车,余光里又出现熟悉的身影,应年推着车回头看,马路对面轿车车门关闭,应琛同他对上视线,又转过头把烟放进垃圾桶。

骨节分明的指间,薄荷烟火光明灭,他吐了口烟,硬朗精致的侧脸线条在薄雾下变得模糊,看不清神色。

“应琛!”清亮的女声传来,应琛手臂被姜迎天挽住,“知道你在等我,怎么又抽烟了?”

应年回过头,推着车子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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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三上学期跟打仗一样兵荒马乱,一投入到学习里面,面对铺天盖地的试卷和练习册,脑子就会变得麻木,不重要的东西自然也就抛之脑后。

周考结束的间隙,大课间的时间很长,可以得到些许喘息,应年洗了把脸清醒一些,出去时脸上还挂着水,张云起看见他,从口袋里抽出纸巾擦掉他脸边的水渍:“我的好年年,失恋了也别这么对自己好吗?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考哈佛。”

应年接过纸巾,笑了下:“我没事,就是做题太多了,眼睛难受。”

张云起说:“早知道不给你发那个图片了,忘却烦恼只能刷题是吗?”

应年拍了拍他肩膀:“都说了不重要了。”

“昂,”张云起说,“你好好准备考试,过阵子该申请保送名额了。”

“有没有A大?”

“当然有,不过名额就几个,以你的成绩肯定能够一够。”

应年点了点头。

A大和他们高中有合作,近几年,每年都会有保送名额。

应年了解A大的理工科的专业,在全国名列前茅,前景也不错,如果能上,他就可以跟应家摆脱关系,钱也能慢慢还上。

肩膀被人拍了两下,应年回过神来,看见张云起抬了抬下巴:“你弟吧那是。”

张云起胳膊还搭在应年肩膀上,他比应年高点,这个姿势搂着刚刚好,看起来特亲密。

楼梯拐角处人不多,应琛跟柏知醒就倚在拐角正对的窗户旁边,冷眼看着他们。

应年跟张云起说是。

应琛没说话,还是柏知醒朝应年挥了挥手,脸上带着笑:“年哥。”

应年朝他们点了点头,跟张云起说:“走吧。”

回到教室,张云起说:“你弟太可怕了。”

应琛转头看他,张云起凑过去跟他小声说:“他刚刚看我那个眼神,像是要把我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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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哥很张云起关系还挺不错啊。”

柏知醒收起了刚才有人往他手里塞的情书,看着凑在一起走进教室的来两个人,坐在座位上时,张云起搂过应年的那只手还扶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