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琛又后悔,倘若当初不抱着戏耍的态度对待姜迎天,不因为年少时幼稚的吃醋就夺走应年的心头爱,那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。

他把应年抱紧了些,把对方掐住胳膊的手拽了过来。

从刚刚电话挂断开始,应年的情绪就难以稳定,胳膊上都是破了皮的血印子。

这孩子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,应年对她疼爱,不只是因为血缘,还有许多亏欠。

当初应挽住院,应年就心疼得不行,成宿不睡地陪着。

如果这次应挽真出了事,应琛都不敢想应年会做出什么。

他不能让爱人和女儿的任何一方受伤,他承受不了。

警车开到那栋大楼所在的区域附近,应琛告诉驾驶座上的警长:“让周围的车先别过来,我自己去。”

他和应年说:“和陈警官一起,在下面等我。”

应年抓住他:“不行!我和你一起!”

“姜迎天是冲我来的,”应琛挣脱开他的手,和前座的陈警官说,“拜托了。”

他关上车门,应年拼命地拍打车窗,沉闷的声响一下一下敲击他的心脏。

三十几层的大楼遮天蔽日,外部已经被拉上警戒线,里面的行人都被强制要求离开。

应琛站在大门口,回头看了一眼,而后转身往里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