适合你。”周伊看向面前已经呆愣的、眼眶泛红的应年,“或许你可以尝试着去给他一个机会?”
应年当时没回答,借口说时间太急,匆匆忙忙离开了。
现在真的到了安检口,他又犹豫了。
脑子里画面杂乱,一半是应琛不让他知道的五年,一半是他们尚不确认的未来。
应年没办法想象出没有应琛的未来,或许真如周伊所说,他太不坦诚,不承认在应琛和他长达十几年的相处中,自己也生出了难以割舍的感情。
五点半,应年忽然站起来,往出口走去。
一开始是走,后来是跑,松垮的背包在追在后面,不断敲打他的背部,跟警示一样。
忘了以前吃过什么苦了吗?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了吗?
应年不会忘,也没停下来。
在诊疗室里哭的应琛实在太可怜了,高烧时喊他名字的应琛也太可怜了,肺炎住院时的应挽也太可怜了。
夜晚的机场大厅灯火头通明,人来人往,广播中提示“前往a市国际机场的航班即将起飞”。
外面夜色将至,高架桥上的路灯蜿蜒成一片河流,橙黄的星星点点汇聚在墨蓝色额天幕下,应年毫不犹豫地奔跑着,最终脚步慢了下来。
几十米开外,刚从门外进来的应琛也停了下来。
他穿着上午应年见过的那身衣服,没打领结,领子有些歪了,头发长了点,额发被风吹乱,滑稽地分到两边。
应琛从来不会让自己这么狼狈地出现在爱人面前。
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对面的应年,过了几秒,便飞奔向他。
两人都没想到能在这遇到,应琛抑制着自己太激动的心情,声音还不太稳:“是要回去找我,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