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年点了点头，即使应为斌告诉他没必要跑一趟，他也早就有做准备。

倒推时间线，上次自己离开b市，应琛大概正为收购的问题头疼，自己跟他说了一堆违心的重话，下车时，应琛的反应很不对劲。

每每想到这，应年心里都不好受，要真看见人没事他才能放心。

应挽搂住他脖子撒娇：“我也想和你一起去。”

“那地方小朋友不可以去哦。”

应年也不想以后应挽长大了，知道应琛曾被叫到那种地方传讯的事，他许诺应挽：“小挽，等爸爸回来，再过半月就是你的生日，我们一起过，好吗？”

应挽点点头，也没再闹，扎进应年怀里睡着了。

次日到达检察院外面才不到九点，应年下车就看到外面被一群拿着话筒和摄像机的人围得里外三层，他根本挤不进去，便在围栏外远远仰首往里看，

十分钟后，几个人从里面出来，应年的目光停住，心跳微微有些加快。

应琛在哪里都比较显眼，穿得商务，羊绒大衣里面搭着西装三件套，就是没打领带，离得太远，应年看不太清他的表情。

记者涌上去，闪光灯亮起，应琛接受了几个采访，只有便和许宁一起往外走了。

应年眼睛追着他们。

看他们的车停在路边，于是挤进人群打算跟着去前面，走到一边，脚步便停下了。

车里走下来的人他认识，和姜迎天给他的照片上那位女士一模一样。

她侧脸轮廓十分精致，头发梳起，身上棕色的大衣看上去十分轻盈，肩上背的是爱马仕某热销款的背包。

隔这么远，应年仿佛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道。

她和站在应琛旁边，手搭在他小臂，不知是问了什么，应琛凑近点了点头。

应年听到旁边有人说：“那是应总的夫人？”

“多半是吧，郎才女貌，好登对啊。”

应年遥遥望着那个方向。

应琛是什么时候和那位女士认识的？在那次电视访谈时，甚至在五年间的很多时候，她都陪在他身边吗？

真的会有人执着等着一个死人五年吗？不会的。

胸口像是堵了什么东西，难过和愤懑绵绵翻涌，让他没能再多停留一秒，转身离开了。

回到家后，应年和应为斌夫妇说，下午要返回a市。

“怎么又要回去？”应为斌明显不愿意，“一家人刚刚团聚。”

他脾气急，应年又向来不太坦诚，这时目光闪躲，似是不愿意回答。

“年年，”林文佳把他拉到一边，关切道，“怎么没见你和小琛一起回来？”

应年说：“人太多了，没说上话，我看他挺好的。”

“你特意来一回，不跟他待一会儿吗？”

应年摇头：“是有工作还没做完，假期也用完了。”

算是个合理的理由，应为斌也不好说什么，便建议他：“a市的资源远远没有b市好，年年，不如以后来b市，离小挽近，前景也更好。如果你愿意，卓新可以……”

林文佳打断：“年年，工作你先去处理好，慢慢考虑，就是小挽总会念叨你，你是她的亲人，位置是谁都不能代替的。”

应年沉默不语。

临别时，应挽抱着应年的脖子不撒手，球球用布丁狗诱惑她，她也不愿意下来，在应年怀里缩成小小的一团，抽抽嗒嗒。

应年承诺了好几遍，说忙完就回来，最后球球拿来笔和纸，让应年按了手印给应挽看，她才不情不愿地放开人。

应年没拿箱子，背一个双肩，连行李都很少，匆匆离开了。

“走了？”

应为斌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