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帮我别上。”应琛转过身去,命令道,“快点。”

应年皱着眉挣开他的手,一言不发地给他扣好,临走时腰还被人摸了一把。

他感觉昨天搓过的地方隐隐作痛。

应琛却好像心情大好,直接得了第一。

把写着“谈修齐”的那个名牌放到了桌子上,应年失神地想谈修齐本来也参加了接力的,于是又拿出手机,问谈修齐是不是生病了。

一直到了晚上,谈修齐才回复他:“没事。”

只有两个字,其余的什么都没说。

如果是以往,谈修齐可能会跟他好好抱怨一下,或者问他生病是不是可以激发出人的一些潜能,比如某个科学家就是在生病时创作出了XX定理。

但谈修齐没有,他不再主动和应年说话了,尽管应年的消息他都会回复。

自从那天以后,应年直觉谈修齐和他的关系在以一种很快的速度崩塌,不知道原因。

谈修齐不是他唯一的朋友,但却是在他被应琛折腾到烦闷不已后唯一的情绪出口,谈修齐那些乱七八糟的脑洞可以让应年可以忘掉很多东西。

或许这也是不经意的依赖,另一种形式的救命稻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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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的一周到来时气温骤降,课间应年提着装着手作面包和热饮的袋子去了一班门口,朝坐在最里面的谈修齐招了招手。

谈修齐看见他时眼神闪躲,犹豫了一下才站起来。

“你额头怎么了?”应年看见他额角上缠了块纱布,“严重吗?”

“骑车时候不小心摔了。”

因为受伤没来学校确实情有可原,应年看了看他身上:“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?”

谈修齐说没有,应年就把袋子递给他:“你上次说想尝尝这个口味,我路过就带来了。”

店里卖得最好的蔓越莓奶酪,店家搞饥饿营销,每天限量50份,他们去了好几次都没买到。

所以应年今天起得很早,路上被冷风吹得直打喷嚏。

谈修齐没接:“我……我肠胃炎,吃不了这个。”

应年怔住了。

“啊……是吗,”他尴尬笑笑,“那你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
“还有,我之后就不去图书馆了,”谈修齐没看他,声音有点不近人情的低沉,“我家晚上有人在,我就在家里学了。”

大课间时间长,走廊里的学生不少,应琛从同桌那里接过他女朋友送过来的早饭,看了一眼就放到了一边。

是一块看起来挺腻的蛋糕,他不爱吃,出了教室拉着柏知醒一起去走廊里溜达,隔得挺远就看到1班门口杵着个人,手里拎着东西。

外面阳光打进来,应年身上围着一圈淡淡的光晕,侧脸很白,神情落寞。

应琛看了他一会儿,开口问一旁的柏知醒:“弄得怎么样了?”

“那个姓谈的啊,照你说的做了,不过他家就是普通工薪家庭,我找人给了他点教训,没做别的。”

运动会第一天的下午,应琛跟柏知醒说让他“关照”一下一个叫谈修齐的学生。

柏知醒问他出了什么事,应琛只说看他不顺眼,但又告诉他不许弄得太狠,长个教训就行。

究竟是什么原因,柏知醒不知道,也没多问。

现在他在谈修齐的门口看到应年,对方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,蔫儿不拉几的,低着头往回走。

“喂,你哥。”柏知醒转头看了看应琛,只见他视线已经在应年身上,薄唇上翘,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、得逞的笑来。

柏知醒在一些不太确定的猜测中找到了答案虽然不知正确与否,但多半应琛那些某些举动一定同应年有关。

应年低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