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应琛此时的笑意从眼角和嘴角流露出来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骆繁星觉得他弯起来的眼睛是亮的,十分漂亮。
“时间不早了,”应琛看了看表,扶着拐站了起来,对骆繁星说,“我还有事,让人送你去方佑那。”
得知糖果教室只能制作水果软糖时,应年其实有些失望。e蠻鉎長毎馹小說輑9壹?⑨?扒Ⅲ??綆薪
他更想做出硬糖。
椭圆形的,最好是紫色,和五年前那枚安眠药一样的紫色。
将所有的情节重演,应年让他的孩子吃下自己制作的、完全无害的、美味的糖果,如此一来,可以减少当初额罪恶感。
但即便如此,应挽承受过的骂声和伤害也无法消除。
或许对应挽来说,“妈妈”是个禁忌词,涉及到她小小的自尊心,所以就算被推倒,哭得上起不接下气,也不肯告诉应年缘由。
应年想到刚刚应挽难过的样子,心里就一抽一抽地发疼。
“软糖已经切割完成,各位小朋友们请来拿糖果。”辅导老师温柔地提示,“家长朋友们请上前选择留念方式。”
应年的手被一只小而柔软的温暖掌心触碰。
围着花边围裙的应挽拉着他往前面走:“叔叔,最右边的是我们一起做的哦。”
他们做的是橙汁软糖,橙子是应挽亲自挑的,又大又甜。
取完糖果,开始选择留念方式,应年和应挽商量,选择了写纪念卡片。
应挽贴在应年身上,认真看他写字时很安静,表情也很严肃,还夸他字很漂亮。
“小挽的字也可以很漂亮。”
应年说着,将卡片折起来,放进应挽的闪亮亮小背包中。
从糖果教室出来后,距离应挽的舞台剧表演开始只剩下二十分钟,应年抱着应挽一路狂奔才赶到演播大厅后台。
看着应挽换上非常美丽的公主裙,帮她整理好蕾丝、蝴蝶结和头饰。
应挽戴着赫敏同款假发,自己提着小裙子,在老师让她排队准备上台时往外看,嘴角有点失望地耷拉下来:“叔叔,爸爸是不是不会来了?”
应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。
应挽第一次舞台表演,这么用心准备,肯定是很期待应琛到场。
而且对于应挽来说,应琛是唯一的亲人。
她的脸上难掩沮丧,却很懂事地说:“没关系,那你录像给他发过去也可以,都可以。”
应年抱了抱她。
应挽由老师带领上台了。
舞台上的小豆丁们台词并不熟,应挽饰演的公主其实只在前面和后面有出场,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伤心,前面的台词都紧张到忘了,台下的观众席开始传来窸窸窣窣的讨论。
应挽难过,因为爸爸不在,而应年对她来说并不算亲人,没有血缘关系,只是见过几次的叔叔而已。
倘若应年不在,应挽不会讲不好台词。
意识到这一点的应年胸口像被堵了什么,想要证明什么似的猛地站起身来,大声喊:“宝贝!加油!”
应琛赶到的时候,正好看到这一幕。
在外人多的时候,应年明明连话都很少说。
现在在台下大声喊加油时他声音也有点颤抖,比大拇指的动作显得僵硬又好笑,但是异常可爱。
应琛走到应年旁边,朝他小声说:“听到了。”
应年给他吓了一跳,立刻噤声坐下,耳根子通红。
朝台上的女儿挥挥手,应挽眼睛顿时亮了,像是电流接通,眼珠一转,竟然临场发挥了一番,还神奇地和后面的剧情接上了。
“小挽变聪明了。”应琛凑近对应年表达自己的肯定,“一定是你给她加油的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