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的皮肤被刮了下，应年习惯性往后躲。

应琛手在空中停顿，而后放下，温声道：“我不是还好好的。”

腿上被捅出个窟窿的人却在安慰自己，应年心中不是滋味。

看他苍白脸上的笑，应年就想起许宁的话。

“药是助眠安神的，吃了有几年了，作用不太大。”

“心理医生说不单是应激反应，大概是某件事留下阴影太大了，走不出来。不过最近几个月有好转，所以这次回去，也是想再做一次诊断看看。”

应年从来都不愿意去想这段关系对于应琛的意义。以前是觉得应琛不配，现在是觉得自己不敢。

自己的离开对应琛和孩子意味着什么呢。

应年胸口泛上酸胀，艰难开口：“这次谢谢你。回去以后……你好好养伤。”

应琛罕见地没有说什么想留下来陪他的话，只是轻轻捏了下他的手指：“嗯。”

两人间静默一会儿，应年才终于问他：“应叔叔不喜欢小挽吗？”

应琛愣了下，似乎不太想回答：“如果当初你没走，我偶尔带小挽去看你，你难道会喜欢她？我爸当然也是一样。”

他偷偷看向应年，但对方没有回答。

第一次抱应挽是为了把她放到弃婴安置处，喂她吃安眠药。

应年默默地摩挲着衣摆，忽然在想，假如自己当初没有离开，那应挽是不是会经历应琛幼年的一切。

这时他的手指被轻轻握住。

“别自己掐手臂了。”应琛明白他这样做是下意识担忧不安，“现在小挽已经比以前乖很多了，她很健康，之前的视频你有没有看？她写字不太好看，但手工很在行，她自己设计了裙子，准备在晚会上穿。”

应年问：“什么晚会？”

“幼儿园运动会，结束后会举行个小型庆功宴。她有节目，要表演。”

应年眼睛微亮：“表演什么？”

应琛颇为骄傲：“小公主。”

那可以说是本色出演，但糯米团子要穿小裙子，同样也让人十分期待。

“什么时候？”

“下周吧。”

应年看了看他的腿：“你这样怎么去？”y曼泩長苺日暁说君??|三??1?⒊?零更薪

应琛无奈摇了摇头：“可能去不了。”

但是视频里做裙子的应挽十分认真，要求了好几次让应琛一定要来，因为别的小朋友等不到爸爸来，也可以等到妈妈，但应挽大概谁也等不到。

应琛自责道：“小挽会很伤心，明明一个月前就和我说过。”

应年面露不忍，却犹豫着没开口。

“哥，”应琛叫他，“能不能替我去？就当帮帮我。”

他几乎是恳求应年：“好不好？”

应年面皮儿薄，从来不愿意主动说出自己所属，因为太熟悉他的性格，应琛自然而然可以找个台阶给他下。

不会有人舍得让这么可爱的应挽难受，更何况应年是她的母亲，且始终带着亏欠。

如应琛所料，应年只犹豫了几秒，就最终还是点头答应。

第114章 108

运动会在一周后，此期间，应琛离开了A市，走的那天，应年没去送他，单方面地保持一些原本该有的距离。

同时应琛始终都没发消息过来，朋友圈也不更新了。

应年没感到太高兴。

应琛突然没消息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？

看着手机发呆时，OA上发起通告，说部门经理换人，黄金忠和王路平都已经离职。

中午吃饭，陈泽神秘兮兮地和应年说：“这俩人带着处分走的。从Alti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