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新故语气凛然:“五年前在b市,他派来的人都带着枪,这个东西,你猜他是从哪里得到的?又是在哪里做的?”
临别时,许宁定好的礼物才被送了过来,因为中途礼品单被应琛一票否决,许宁只得一边骂娘一边含泪重新挑选。
但好在虞新故在楼下见到新的家电、烤箱和专业的店铺设计师时两眼放光,非常满意。
“我家那位正好缺这些,”虞新故先是感激,而后思索几秒,揽过应琛,低声问,“你别告诉我送东西就为了问虞寄的事。”
应琛同他对视一会儿,沉声道:“我找到他了。”
虞新故听到这句话,明显僵住了。
当初他醒来,应琛没忍住问他应年的下落,虞新故告诉他“就是你看到的那样”。
现在要怎么圆谎?虞新故握紧拳头,颇为紧张地开口,挤出一句:“他怎么样?”
“在a市,”应琛收回目光,看向别处,勉强地扯了下嘴角,露出个疲惫苦涩的笑来,“他和别人在一起,有家庭了,挺好的。”
虞新故心头一紧,望着应琛,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难过。
“他说日子挺辛苦的,但至少比跟我在一起幸福,”应琛揉了下鼻尖,眼底有些发红,看向虞新故,“谢谢你新故,至少让他活下来了。”
他拍了拍虞新故的肩膀:“走了。”
感情并不是应琛生活的全部,甚至连四分之一都算不上,但这些细微的部分就像带刺的藤蔓,缠绕他生活的边角,一点点扎进肉里。
永远失去应年,和重逢后得知自己和女儿早就被抛弃。如果让应琛做原则,以前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认为前者最无法接受。
可如今,当应年真的不要他们了,应琛却很难评判出哪一个更让他难过。
应琛望着窗外的b大校园,从应年“去世”后,他不止一次地回来过,总觉得没有一天比今天更阴沉肃杀。
“应总,顾教授说签约仪式他就不来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按照先前说的,卓新把实验设备给了顾春堂,连带还有新的项目,应琛没有食言。
反倒是顾春堂生怕自己受到牵连,躲到国外去了。
应琛跟着顾春堂的博士生助手参观完整个实验楼,助手十分感激卓新,说多亏了提供的设备,实验楼目前可以作为一个小型的自主产线,不日定会有所产出。
应琛签好字,问:“有实验跑过片子吗?”
“flow刚刚上传,今天下午就开始。”
说是产线,但其实实验室都是分开的,要人工搬片子,于是应琛问:“有人盯着吗?”
“有的,”助手说,“您放心,教授的得意门生也在,不会出错。”
听助手的语气像十分放心,应琛便随口问:“哪位?”
助手没想到他会问,不过转念一想,他们年纪相仿,会认识也不一定。
“是谈修齐,一直在国外来着,”助手发现应琛似乎怔了下,而后皱起眉,神色有微妙的不悦,“您……您认识?”
顾时雨从黄光区出来就打了个喷嚏。
实验室温度低,他又吸了吸鼻子。
“就说让你多穿点。”
谈修齐把外套摘下来,自然地盖到他身上。
“我这几天都还没睡够。”顾时雨说话还有鼻音,揉了揉眼睛,“时差还没倒过来。”
“今天你其实不用过来陪我。”谈修齐揉他的头,凑近了用嘴唇贴他的额头,“有点烧。”
顾时雨推开他,咳了两声,拿过来口罩戴上:“会传染的……咳……”
“那我就陪你家里蹲了,跟当初你陪着我一样。”
当